傅庭绍从善如流,应了小少爷的要求,笑道:“比上次帮口已经好很多,你不觉得吗?”
傅庭绍的不要脸换来了小少爷的一巴掌,巴掌没打到人,反而被人捉住手亲了一下,于是小少爷更生气了。
把人惹生气之后,傅庭绍快步离开病房。季裴意只能大力锤着被子,表情十分狰狞,显然是被气狠了。
亲亲亲,每天就知道亲,不亲会怎样吗?
季少爷的拳头要把被子砸个稀巴烂。
傅庭绍这一离开就是一小时,回来时后面跟着唐枫医生和两名护士,护士推着一辆推车,上面放着瓶瓶罐罐还有一次性针头和软管。
季裴意突然有点晕,他真不想打针。
可剧情就是这么走的,季裴意没办法控制,只能忍痛伸出手臂先做一个皮试。
随着药水的慢慢注入,那处皮肤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季裴意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在他发声的那刻,后背突然落入一个怀抱,耳边是Alpha带着笑意的声音,“这么大了,还害怕打针,真不敢相信。”
季裴意肩膀往后一怼,回望着人吼道:“不相信拉倒,不爱看也拉倒,你给我出去!”
傅庭绍才不走,把人抱得更紧,说:“等会儿更疼,我走了,你不得哭鼻子?”
季裴意冷笑一声,说:“你他妈说谁哭鼻子?你才哭。”
季裴意很快被打脸。rh3068号合成信息素需要腺体周围注入,一点点推,过程持续五分钟。
这五分钟每一秒都格外艰难,第一滴合成信息素被推入腺体那刻季裴意就白了脸,额角不禁沁出一层冷汗,他趴在傅庭绍怀中,抖动得如同秋天摇摇欲坠的枯黄树叶。
太疼了,季裴意闭着眼,手指紧拽着Alpha腰两侧的布料。
唐枫适时提醒道:“傅先生,您可以稍微释放信息素对季先生进行安抚。”
傅庭绍沉默着释放出淡淡的信息素将他的Omega包围,嘴角贴着Omega的耳朵,小声哄着人,“意意乖,再等几分钟就好,我在这里陪着你,别怕。”
傅庭绍反复说着哄人的好话,柔和的信息素安抚着季裴意焦躁的神经,使得他的身体不再如此紧绷。
随着最后一滴信息素的输入,季裴意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地痛呼,身体猛地一抖最后归于沉寂软倒在了Alpha的怀中。
傅庭绍将季裴意紧抱在怀中,他知道这是幻境,可还是控制不住心头一跳,情绪也越发焦躁,信息素在暴走的边缘,他冷着脸,语气冰冷地质问:“这是怎么了?”
唐枫答道:“您放心,这是正常现象,今日的剂量比前几天的都要大,季先生这是因为身体受到过多刺激而触发了自我保护机制,您再释放一些信息素进行安抚,季先生半个小时以后就会醒。。”
她顿了顿,又说:“您不必释放太多信息素,毕竟您……”
她点到为止,有些话傅庭绍能明白就行。
“好。”傅庭绍将季裴意放平至床上,腺体一阵刺痛,他忽略不适悄悄释放着信息素将他包围,他看着季裴意,如墨的双眸深不见底,令人无法窥探其中想法。
待季裴意醒来,傅庭绍已将出院手续办好,出于某层特殊原因,季夫人将洗尘宴定在了后天。
两人又回到了芳庭苑。
休息了几个小时的季裴意又是好汉一条,一回家就上蹿下跳,一会儿拉着傅庭绍看这看那,一会儿又跟傅庭绍说腺体不舒服。
傅庭绍看穿他的小动作,说:“别挣扎了,迟早要来,不如速战速决。”
季裴意十分为难,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问:“真要挑啊?”
傅庭绍与他对视几分钟,然后一言不发转身上楼。
季裴意欲言又止,最后自暴自弃趴在吧台上念清心咒。
十分钟后,傅庭绍从楼上搬下来一个中等大小的收纳箱,他将它直接放在季裴意面前,季裴意别过眼视线落在了别的地方。
季裴意如今只能自欺欺人,没看见就等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