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和你说,不会让你和其他任何人结婚,那句话是真的。”他抚摸着她后脑勺上的栗色头发,柔顺光滑,“想和你重新在一起,想和你一起坐在沙发上喝着红茶看电影,想和你逛街看电影陪你喝奶茶,想和你接完吻就上/床。”
说到最后两个字,他停顿片刻,随后温柔地笑起来,抓着她手指,眷恋地亲亲她指尖。
“都是真的。”
……
送符我栀到家时快九点,聂西旬等他很久了,符我栀困得睡着了,衣裳整齐干净。
但聂西旬依然看出些许端倪,脸色不善地盯着危玩。
冯叔关了大门,将危玩隔在门外。
几分钟后,危玩倚着车门,拿出手机给远在意大利的赵尔风打了个电话。
赵尔风十分诧异问他怎么突然给他打电话。
危玩平淡地说:“没什么大事,喊你回来帮我收个尸。”
赵尔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收什么?”
“收尸。”危玩说,“这礼拜能不能赶回来?”
“不是,你发什么疯?”赵尔风自己想发疯,“收什么尸你给我说清楚?好端端的怎么就收尸了?”
危玩挺无所谓的:“拿命和人开了场赌局,输了不就没命了么?”
“……”赵尔风,“我靠,你怎么不现在就去死一死?我还收尸!收你妈的尸!”
“收不收?”危玩拉开车门,坐进去,“回H市,这里有人能帮你瞒着男人的身份。”
“收收收!收你大爷啊!你到时候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赵尔风骂骂咧咧地,假发都拽掉了,“明天我就回去掐死你算了!”
危玩说:“这件事别告诉其他人,等我赢了再说吧。”
说着,他偏头,透过车窗望了眼门窗紧闭的符家别墅,思量着说:“不过,赢了或许也得丢掉半条命。”
赵尔风又开始破口大骂起来,危玩漫不经心听了会儿,末了,懒散地打断他。
“我刚想了想,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再帮我一个忙。”他说,“帮我盯着符我栀,不要让她嫁给别人,我要她记得我一辈子。”
赵尔风只想顺着电波爬过来掐死他。
危玩莫名其妙地笑起来,自我嘲解:“我太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心疼少爷了,不行,下章再心疼也不迟
上次说要少爷拿命追是真的要拿命追的,嗯,换个角度就是,快追到了啊!
☆、账要算 是火。
燎原的火蛇扭动着妩媚的腰肢,肆意攀附着佛像周围层层叠叠的帷幔,一条一条燃烧了整间寺庙。
大殿内尖叫声不绝于耳, 人群抱头不知所措地向外冲。
火蛇趴在庙顶俯瞰终生, 长长的红色尾巴摇摇欲坠地拖至地面。
所有人都在拼命逃跑, 只有他煞白着脸站在火蛇正下方,瞳孔溃散, 肩头被滴落的火油滋啦烫出一个黑色的小洞。
这人是不是傻的?
符我栀咬牙冲过去拽着他的胳膊将他硬生生拖到外面, 或许是时机赶得不对, 着了火的厚厚帷幔在半空狠狠晃动, 火蛇伸出舌头嘶嘶着重重垂落下来, 轰隆一声,令人胆寒。
符我栀用力推了他一把, 自己稍慢半步,穿着防晒服的左胳膊被浇下来的滚烫火油烧出一大片焦黑的痕迹。
胳膊上火辣辣的疼,浑身都像被怼进了大澡堂子里,热得喘不过来气。
呼。
呼。
符我栀终于被活活热醒。
她喘着粗气抱紧胸前的被子, 睁大眼睛,瞳孔溃散地望着熟悉的天花板。
着火了?
差点被火烧死了?
她呆滞地转了下眼珠子,终于看清屋内的装饰,都是她亲手摆出来的。
哦, 是做梦。
她想着,掀开被子,习以为常地从脚底、腰窝、胳膊肘这三处地方, 缓慢地掏出三个大型汤婆子——还是热乎的——随手扔到床尾空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