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算是彻底冷静了下来,符我栀辗转问了好些人,终于问出来危玩和聂闻深身上那些伤究竟是如何来的,又特地咨询了律法系的朋友,得知这件事在很大程度上只能算做赌博时,勉强算是松了口气。
不过赌注有些特殊,不太好说会怎么判。
……
符我栀找到危玩,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戒赌。”
“以后我看着你,你不能再碰任何有关赌博的东西。”这是她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办法,强调,“斗地主也不行!”
以后?
危玩怔了下,她应该知道了,却没有如昨日那般和她吵架说要分开一段时间,他反而放心不少。
“好。”他答得毫不拖泥带水。
符我栀狐疑地睨他:“手机斗地主也不行,和别人打赌也不行,扔骰子以及玩桥牌更不行。”
他叹口气:“要不要我写个保证书,保证以后不会碰任何涉及赌博的东西?”
符我栀拧起眉,认为非常有必要,很快便拟草了一份保证书出来。
危玩看都没看就签上了字,他的字十分潦草,但笔锋干净利落,整体看来竟算得上好看。
符我栀这才稍微放了心,他盯着她侧脸盯了半天,她把保证书仔细收好,放进口袋,听见身后的他慢吞吞地开口。
“既然保证书我签了,那你昨晚说的那些话应该也不算数了?”
“昨晚?”她心思都在保证书上,琢磨着还要不要再多添两条进去,随口问,“我说什么话了?”
不记得更好。
危玩挑了下嘴角。
男人身型挺拔,踩着拖鞋,无声无息靠近她身后,她正思索着往保证书上再添哪些不平等条约,就感觉耳垂凉了一瞬,被他捏住。
“……你在干什么?”
本就显凉的耳垂被他捏橡皮泥似的捏了好几下,隐隐泛起些热意。
他没立即回答,只是衣料细微的摩擦声很近很近地传了过来,擦着他耳垂飘进耳朵里。
她想抓住他的手,让他别捏了,下一瞬便感觉有什么冰冰凉凉的硬物碰到柔软的耳垂,冷热刺激,她没忍住颤了一下,竟莫名痒。
他动作一顿,嗓音贴着她耳膜极近地响起:“疼?”
她终究还是伸手碰了下他手指的位置,只隐约碰到个奇怪的硬东西,不大,像是……
耳朵的位置,又是不大的小玩意。
“耳钉?”她诧异问,“你给我戴的耳钉?”
“嗯。”他低应,将另一枚耳钉送到她眼前,小小一只,纯黑色的,将燃未燃的火焰形状,顶端的焰尖描上一条细细的深红色弧线,像镀上去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上面有一条镀红色的弧线。
符我栀低头看看那副耳钉,又转头看看危玩,再低头看耳钉,蒙了。
“你买的吗?”她问。
他捏着那枚耳钉,笑了下:“前些日子就找人定制了一套,前两天设计师说做好了让我过来拿走,本来来B市就是为了带走这套礼物,收拾聂闻深只是顺便。”
他抬手,拨弄了一下她耳垂上那枚,低着眼睫:“真不疼?”
“……不疼。”符我栀干巴巴地说。
她本来就有耳洞,只是有段日子没戴耳环了而已。
突然被他伺候着戴耳钉,感觉怪怪的。
“原本想送一整套,项链手环之类的,后来想想你好像不太喜欢戴这些,就让人换了一套。”
他给她戴好耳钉,拉开点距离观察了一下,挺好看,于是用食指挑了挑她的耳垂。
她有点不习惯,缩了下脑袋,也想摸摸那枚耳钉,只摸到他的手指。
她后知后觉感到些许不好意思。
危玩把另一枚耳钉放到她手心,暗示:“这枚我的。”
符我栀看他。
他重复:“你的我已经给你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