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感冒。”聂柯说。
“感冒九年都没好,你这染黑泥的脏心烂肺也挺不容易。”符我栀说。
聂柯对她的嘲讽不为所动:“托你的福。”
“你托的估计不是我的福,是我的命吧。”符我栀拢了拢白袍衣襟,“直接点,你费了这么大的劲把我弄来究竟想说什么?应该不至于再抽掉我半条命吧,你家那谁,那谁来着?听说他现在活得可滋润了,还能活蹦乱跳地跟你作对呢,我真是要为他的坚强而鼓掌。”
“你很清楚那些事,看来这些年你一直有在关注我们。”聂柯淡淡一笑,唠家常似的说,“听说你刚回来那两年常常做噩梦?”
“哦。”关你屁事。
“只看你小时候的样子,完全想不到你现在竟然变得……”他刻意停顿了一下,阴凉的眸光透过薄薄的热雾落到她身上,有如实质,“如此胆大。”
他笑:“当年你躲在我怀里瑟瑟发抖的模样,我可是至今都忘不了,那个时候的你多么像一朵被风雨蹂/躏过后的栀子花,惹人恋爱。”
符我栀睁大眼,连忙收紧衣襟,往后蹭,不可思议地瞪着他:“我的天,我只知道你这个疯子脑子有病,没想到你居然疯到居然九年对我念念不忘?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你爹知道不得把你腿打断?”
聂柯:“……”
符我栀不理他,犹自感慨道:“我出去第一件事就要把这件事告诉你爹,让他顺便把你手也打断。”
聂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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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腔真情空付出 危玩从老宅出来之后就开始给符我栀打电话, 一开始只是打不通,后来连忙音都没有,直接被摁断。
符笙手机也不通, 这姐弟两像是约好了故意不接他电话。
付姨一个人拦不住这两人, 他这次的确疏忽了, 只想着把她放进去,封闭入口, 这样就没人能够入侵, 却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外面的人进不去, 可里面的人完全不受束缚。
危玩在路口站了片刻, 侧脸线条绷紧, 像一根张开的长弓弓弦,弦上的箭蓄势待发。
对面的红绿灯从39秒跳到17秒, 他终于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
符我栀浪费口水和聂柯扯了一通犊子,脑子被桑拿房里的热度蒸得有点发昏。
她中午没吃饭,桑拿房里的空气稀薄,精神紧绷之余还要浪费精力对付聂柯, 着实有点力不从心。
聂柯这个神经病是故意选的桑拿房吧?
符我栀沉闷地思索着,脸上有点烫,被蒸的。
秦吾握着她的手,缓缓捏着她的手心。
符我栀其实不太敢看她, 因为她怕秦吾知道自己接近她的目的,以及另外的一些事。
秦吾像是对此一无所知,低垂着头, 长发披散在身后,侧脸温婉,手上揉捏的力度刚好,符我栀很快就缓了过来。
聂柯精神正好得很,他看着眼前这一副温馨有爱的画面,意味不明地笑出了声:“不愧是聂西旬最喜欢的两个人,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
符我栀听到第一句话时就难以自制地僵了僵,下意识望向秦吾,没得到她的回应。
倒是秦吾,手下揉捏的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
她仿佛一个字没听见,沉浸在自身的世界里,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
符我栀没办法再假装了,慢慢抽回手。
聂柯脸上带着一点笑,一边享受着身后女工作人员按摩肩颈的服务,一边恶意满满地观察着对面那两人。
人类多有意思啊,明明很在意,却还要费尽心机假装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