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她偏头小声呵道，但是说出来的嗓音倒像是撒娇。
沈晋初轻抚她因担惊受怕而弓起的背，低声：“不会有事，相信我。”
外面好像又来了一个人：“林老师，您站在沈老师门口是有什么事吗？”
沈烟听出这是沈晋初助理小李的声音，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又赤激又紧张——万一他刷开房门把林秋霜带进来了怎么办？
她刚直起身来，就被沈晋初弄得跌了回去。他向前倾身，伸手捂住她的嘴，清冽的松木香味严丝合缝将她包裹。
沈烟拼命咬着嘴唇，恍惚中听到小李说：“沈老师出去了，我一会儿替您转告他。”
林秋霜轻笑一声：“是吗？可门缝都透着光呢。”
小李脸上没有异色，恭敬道：“可能出门忘关灯了吧。”
走廊上高跟鞋敲打的声音远去，门外重归寂静，沈晋初松开了手，半跪着把沈烟往沙发上压，一阵疾风骤雨。
室内最终归于平静，沈烟近乎虚脱地倒在沙发上，骨头都仿佛散架一般。
沈晋初用干净的被子将她裹起来，指腹爱怜地在殷红的唇上轻蹭：“啧，都咬破了……”
“是因为谁？是！因！为！谁！”提起这个沈烟就气，但是又提不起劲起身揍他，只能软绵绵地窝在被子里，愤怒地瞪着他。
“别这样看着我，”沈晋初温柔地笑了笑，捏捏她发红的小耳朵，“再看就继续。”
混！蛋！
沈烟屈辱地挺尸，任由他把自己抱到浴室里。
一进浴室，她就很灵活地扣上了门：“我自己来。”
沈晋初站在门外半晌，低笑一声。
第二天片场，林秋霜见到沈晋初，浅笑着道：“早，沈老师。”
“林老师早。”
“看起来沈老师今天心情不错。”不等他说话，她又开口：“昨晚我去找沈老师对戏，可惜你不在。你助理说会转告你，可后来我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你来。”
沈晋初淡淡道：“昨天有点不舒服，就先睡了。”
“那沈老师今天好了吗？”林秋霜似笑非笑。
“好了。”
“那今晚我能来找你对戏了吗？”
沈晋初微微一笑：“林老师戏很好，片场对就可以。”
“是吗？谢谢沈老师夸奖，”林秋霜掩唇轻笑，“不过我怎么觉得，沈老师是不想我晚上来呢？”
“是不太想。”
没料到他竟如此直白，她脸色微变了变，不过很快又笑开：“是因为……女朋友来了？”
沈晋初挑眉温和地笑了笑，目光却冷沉。
他缓缓开口：“别试探我，也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演戏的时候我们尚且还算搭档，但片场之外却是连朋友都谈不上，你无权过问我任何事情。”
林秋霜微张着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冷淡转身，迈步离去。
即使到了保姆车上，她还是感觉愤怒，而且越想越生气，但又不能拿周围的人撒气，只是满脸阴沉地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
助理小贺被她这样子吓到了，小心翼翼道：“秋霜姐，怎么了？”
林秋霜深吸几口气，忍住摔东西的冲动：“等一下，让我静静。”
呵，她刚刚没听错吧？他说的是“无权过问”、“连朋友都不算”？
真的是丝毫不留情面呢。
她已经习惯了男人的示好和追捧，如今这种冷遇是不曾想象过的。
小贺默默递给林秋霜一杯水，她咕嘟咕嘟仰头喝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秋霜姐，你……”
林秋霜看了小贺一眼，眼神是冰棱般的凉意：“有人惹到我了。”
“是谁？我和岳哥去讲，让工作室帮你出气。”
“呵，不用了。”
小贺一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