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难得_作者:酒时醒(118)

2020-05-17 酒时醒

    这便是劝他忍气吞声将画卷之事弃之脑后,虽从褚靖宫里出来后他已知晓了事情前后,然此番听到这话,还是狠狠蹙了眉,“不是昨夜才说宁愿得罪太子殿下也不收那东西了?”

    “你……你都听到了!”良宵有些气恼的攥拳捶在他背上,比起小气,将军简直有过之而不余。

    小气的将军最舍不得娇妻生气,遂温声宽慰:“我自是不会猜忌你,但若要一点不在意,怕是没有的。”

    猜忌一词叫良宵无端想起今日那几个跟着马车的男子,她闷闷的问,“那些跟着我的人,是不是你吩咐的。”

    宇文寂神色一僵,下意识将怀里的人搂得跟紧了些,两俱温热的身子严缝丝和的贴在一起,平白生出几许春.色。

    他这一默,良宵便什么都明白了,有些委屈的红了眼,嘴里却道:“我知道你是因为担忧我的安危才这样的,只是今日偶然瞧见,害怕是歹人,见他们进了将军府才问一问。”

    将军是不信任她才这样的。

    江都城乃是天子脚下,谁敢光天化日的为非作歹。

    如今才彻底知晓,她们还存着嫌隙。

    良宵什么也不想问了,只窝在他怀里,细细抚过那一道道突出的疤痕。

    虽如良宵想的那般,宇文寂初初是这个意思,近来适逢多事之秋,也慢慢疏忽了,鲜少问起此事。

    不曾想有朝一日被她察觉。

    “别多想,”宇文寂安抚的拂过掌下的乌黑长发,话音刚落便听耳边一声似抱怨的呢喃:“你就只会说别多想!”

    得,这是心里闹别扭,面上却端得一派乖巧温顺。

    叫人怜惜心疼之余,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她瞧,也不用道出那些阴暗不堪的心思。

    所幸良宵也只是那么一说,低声低气的埋怨几句又展开笑颜,从枕头底下掏出那串佛珠,献宝一般给他带上。

    本该动容至极的,然当宇文寂瞧见枕头底下的另一样东西时,眸色霎时黯下,再去看低头专注的女人,平淡如水的神情险些没绷住。

    “遥遥,”

    “嗯?”良宵才抬头,就猝不及防的被推倒在芙蓉锦被上,不知碰到哪处,纱帐脱了钩子自然垂下。

    宇文寂倾上身,从底下抽出那本子,在她面前一晃,含笑问:“这是什么?”

    竟是她夜夜翻上几回的……春.宫图!

    良宵懵了,双颊染上一层诱人的桃色,反应过来后想要去夺时,双手已然被紧紧钳制住在两侧。

    “上回想到野.合便是从这里看到的?”

    良宵:“……”不是!

    被将军发现这东西还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她昨日,月事便过去了。

    便也相当于,今夜她完了。

    将军还是跟前世一样,在床.笫之欢上无甚克制,少有分寸。

    一大早,良宵便强撑着虚软的身子将那图本锁进顶柜。

    谁料,还没完。

    最最要命的在后头,隔日,将军便带她去了野外沙场。

    野.合

    两个大字恒于头顶,直叫良宵软了脚,她百般推拒,到底还是被说一不二的大将军连哄带骗的给带到了。

    “将军!”她苦了一张脸,扒着马车的桁架不肯走,泪珠子在眼眶打着转,仿若这人说一句不准便要掉下来,可怜不足,娇.媚有余。

    像极了受不住向他求饶那时。

    殊不知,她越是这副娇羞模样,便越是诱.人深.入。

    猛地想到这个,宇文寂才堪堪收了逗.弄的心思,“骑马也不乐意?”

    良宵摇头,死死抓住那架子,余光瞥见老黑牵着扶良过来时,又飞快的放了手,姿态大方的站直了身。

    “大人,马牵来了。”老黑道,丝毫未觉这俩主子眉眼间此起彼伏的情.调。

    良宵愤懑的瞥了眼对面似笑非笑的男人,又似宣泄般重重咳嗽一声,先一步接过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