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难得_作者:酒时醒(141)

2020-05-17 酒时醒

    偏偏嘴笨,真真是找不出好听话的来叫她就此止步,下一瞬竟是径直对小满吩咐:“叫人传信去,夫人今日告病,不去了。”

    小满不敢应,更不敢不应,下意识看向自己主子。

    良宵哪里能肯,忙拉住他的大掌试图再争取:“将军,我要去的!”

    投壶这事宇文寂知晓,昨夜娇妻才同他说完,徐府?满江都城叫得上名的便只那一家不入流的,区区太守,岂敢要他夫人亲自登门?

    昨夜里瞧遥遥兴致正浓便也应下,然瞧今日这天气,不论她说什么,他怕是都不能准许。

    是以,宇文寂并未给良宵多解释,二话不说就将人打横抱起,阔步往遥竺院走去,手上使了蛮力,任怀里的娇娇再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小满瞧着大将军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时犯了难,老黑好心对她道:“快叫小厮通报去吧,今日夫人是出不了门的。”

    小满叹口气,也只能去了。

    遥竺院这边。

    良宵已是十分不悦,双脚下地后便丢下那大氅,蹲在门口的火笼旁,委屈气闷得眼儿雾蒙蒙的,只咬了下唇一言不发。

    宇文寂蹲下,欲要去揉她的头,被一把避开,他眉头紧锁,转而抚了抚她的背,“听话。”

    良宵只别开脸,一星半点也不想搭理他。

    此时小满去吩咐回来,见状也不敢多说什么,忙转身出去,又被大将军沉声叫住,瞬时僵直了背脊,缓缓转身来垂头听训。

    “去给各家发拜贴,就说夫人邀请她们投壶,”宇文寂回眸看了眼地上的一小团,顿了顿才道:“给那徐府也送一张去。”

    有了前车之鉴,小满忙不迭应下,转身去了。

    而地上的良宵听到这话不由得更气,猛地起身,许是蹲了太久,眼前白光一闪便踉跄了身子。

    宇文寂眼疾手快的将人带入怀里,黑眸深沉,语气到底柔和了些:“慢着些。”

    良宵不说话,站稳了身便将人推开,只恨这身子不争气,不若非要叫他知晓知晓,她是不怕冻的,也不是这般好欺负的。

    软话说尽,却抵不过他一句话一双手。

    现在连小满也听他的话了。

    当真是越想越气闷。

    良宵索性将那斗篷脱掉,重重的撂到一旁,手里的汤婆子也扔了去,末了还要背过身去,她既不想同将军争执不休,也不想再同他说一句话,却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他——

    她生气了。

    闹这一出,宇文寂彻底没了她的法子,又厉声唤道:“来人,去准备投壶器物。”

    那丫鬟匆匆去罢,将军大人又好声好气的去到娇妻身边,“遥遥,若你想玩投壶便在府里玩,若嫌一人无趣,我陪你如何?”

    良宵拿眼瞪他,转身去了小书房。

    她今日又不是奔着投壶去的。

    自从上回老沙拿马匹之事大闹一场,她便知道说什么话该拿证据来说,因此大坝一事她是想先去徐府瞧瞧,到底是个什么名堂,再来同将军说,到时也不惹人闲话。

    谁料她那般低声下气几乎是讨好的去求他,却是被迫扛了回来,她心底恼着呢。

    身后,没得到回应的大将军,那一身躁郁突突的从心底窜起,指尖狠狠捻过佛珠,眉眼隐有几分骇人威严,有什么东西又失控了。

    待丫鬟拿了投壶器物来,他只冷冷瞧一眼,顿了顿,才俯身拿去了小书房,趴在案桌上的心娇娇见了他又别开脸去。

    宇文寂握住箭壶的手不禁攥紧了去,到底是将东西一一放下,正对着那张案桌,顾自拿箭去投。

    一时铁质的箭头落地声四起,饶是良宵再不上心也悄悄瞥了眼,将军背对着她,宽阔挺拔的身子将那壶遮去,只瞧见满地没投中的箭。

    须臾,那备用的箭全投完了。

    良宵起身,轻声过去瞧了眼,壶里一支箭都没有,她被逗乐了。

    将军实乃最善骑射之人,投壶该当是动动手指头的小事,技艺竟这般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