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篮球馆内,当着蒋竞年的面打了一架,后来被赶来的蒋竞年等人拉开。
这场女生间的架打的很惨烈,两人脸上都挂了彩。
政教主任知道了此事,把事件相关的三人都叫到了办公室,狠狠地教育了一顿,连带蒋竞年也莫名其妙地受了一次警告处分,理由是屡次不遵守校规,去河边瞎溜达。
沈蕴没明白她跟唐甜悦打架,关蒋竞年什么事。
替蒋竞年辩解了两句,被政教主任指着鼻子警告道:你再多说一句就警告两次,毕业都不能撤销的那种!
沈蕴倒是无所谓:就算警告我也要说,我们打架跟蒋竞年学长没有关系啊!
政教主任气得血压升高,连声让他们滚出去,并提醒他们在明天早自习前,必须要看到他们那份两千字的自我检讨。
三人被赶走办公室,唐甜悦还在捂着颧骨抽泣。
反正打也打过,气也算出了一半,沈蕴难以理解唐甜悦哭哭啼啼的模样,说:“这都到外面了,你没必要装了吧?”
唐甜悦瞪她,红着眼睛说:“谁装了!我都被你抓破相了!”
沈蕴指指自己的额头:“我也被你抓破了啊。”
唐甜悦说:“我跟你能一样吗!你这种丑八怪就算是毁了容都没人在意!”
说完,看了眼一旁的蒋竞年,跑走了。
沈蕴被丑八怪三个字气到,看着唐甜悦的背影咬牙切齿:“谁丑八怪了?!你才丑八怪!你全家都是丑八怪!我爸妈都叫我小美女好不好?!”
话音落,听到蒋竞年轻笑一声。
沈蕴看他:“笑什么?”
“没什么。”蒋竞年淡淡地说了句,径自往前走,走了两步看到沈蕴没跟上,转头说道:“不走等着再教育?”
沈蕴反应过来,疾步跟上。她正想为自己的行为解释几句,看到蒋竞年瞄了眼她额头上的伤,说:“你跟我来。”
沈蕴原本想问蒋竞年去哪里,但在看到蒋竞年面无表情的脸后,又不敢问了。
不过很快,沈蕴就知道,蒋竞年带自己去哪儿。
原来是医务室。
校医务室在操场的一边。
两人穿过林荫小道,走过操场,大约十分钟后就到了医务室。
医务室的门微开着,进门却发现值班医生不在,两人等了十几分钟,也不见校医回来。
这会儿快到晚自习了,蒋竞年也顾不得其他,熟门熟路的在药柜上找了瓶碘伏和几片创口贴,又抽了张白纸,刷刷刷地写了一句话,扔下一张纸币,带着沈蕴出了医务室。
傍晚时分,冬日的夕阳带着凉意笼罩着整个操场,洒了一地金黄。
远处,有几个男生正在踢足球,离他们不远的操场边上,有个女生手里捏着一瓶水,站在一旁兴致勃勃的看着。
时而发出低低的尖叫声,时而大笑着鼓掌。
不一会儿,其中一个男生进了球,女生开心地大笑起来。男生转身跑到女生身边,捧着她的头猛地的亲了下去——
“呲——”
消毒水擦在伤口上,沈蕴疼的龇牙咧嘴。忙收回眼神,委屈地看着蒋竞年,“竞年哥哥,你谋杀啊?”
蒋竞年没搭理她,给她消完毒,贴上创口贴,指尖从她额头抽离前,恶作剧般地摁了一下她的伤口。
沈蕴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哭唧唧地说:“虽然害你一起被警告,但也没必要这么报复吧!”
蒋竞年径自将碘伏瓶子的盖子拧紧:“这样你才不会好了伤疤忘了疼。”
沈蕴扁扁嘴:“所以你之前就知道推我的是唐甜悦?”
蒋竞年瞧了她一眼,没作声。
沈蕴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盯着蒋竞年说:“你该不会——”
话到一半,倏然顿住。
蒋竞年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她再说下去,便顺着她的话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