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黑葡萄晶亮般的双眸,一眨一眨,撒娇地看向关一北。
那声“一北哥哥”叫得人掉一地鸡皮疙瘩。
三秒后,关一北抬手,在她脸上捏了两下,问:“你脑子瓦特了?!刚才你不还蹦的老欢,差点和老天爷肩并肩了,脚疼个屁。”
舒白:“…………”
装逼不成,眼看着被顾林他们耻笑,舒白心有不甘,继续扭扭捏捏道:“就因为蹦得欢,才会疼嘛,难道我没资格让人扶吗?”
关一北一副“你可拉倒吧”“老子可不上当”神情。
这时,他身边的郁景归投来凝重目光,嗓音低醇沉厚地问:“脚疼吗?”
愣上片刻,舒白才知他在和她说话,仓促迷茫地点头:“……嗯……有点疼。”
“我扶你?”
“啊?”
她发怔的时候,郁景归已经几步上前,温热的大手穿过她胳膊,抚上她腰际,然后,没费什么力气地,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舒白大脑来不及思考,人已经被郁景归抱在怀里。
隔着衣衫,她感知到男人有力的手劲。
横抱的弧度拿捏得刚刚好,没有给人刻意占便宜的感觉。
但舒白的脸还是刷地红了。
她说的“扶”,和郁景归说的“扶”明显不在一个层面上。
那边的顾林和劈腿女友全程呆愕,饶是再没眼力见也能看出眼前大佬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浑然天成,恰到好处,天生的贵公子范,和他们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此时的景象突然由“和前任撕逼”转变为“一个温润绅士怀里抱着柔弱女孩”,档次被拉高好几个度不说,舒白脸上的温度也嗖嗖嗖地上升。
“这……”还沉浸在【如何揭穿舒白柔弱假假象】的关一北也没想到郁景归会当真,以为他只是习惯性地客套礼貌,不得不解释,“景归你别被她表面骗了,她那哪是脚疼,分明是脑子坏了。”
舒白暗搓搓地使了个警告的眼神:不许说她坏话。
“不管怎样。”郁景归英俊的面容温和得不像话,低沉嗓音从喉间溢出,“她需要帮助。”
关一北:“……”
今天这两人都颠覆他对他们的认知。
舒白要的是个颜面。
想当着绿茶茶的面,学她说叠字字,对男人撒娇娇。
至于是对哪个男人,都不重要了。
由着郁景归抱她来到电梯口,从顾林和劈腿女友视野中消失后,舒白才小声地要求下来,并且郑重其事表达感谢。
她脚疼不疼,关一北心里最有数。
“有那个必要吗?”进电梯后,关一北没忘讽刺,“分手后还在前任面前逞能的只能说明还没放下。”
放不放得下,舒白心里清楚,早就对顾林没什么好感的她现在只对撒娇娇感兴趣。
还蛮好玩的。
午夜的电梯没什么人,舒白站在两个男人中间,安静的空间里撒娇声又嗲又糯:“一北哥哥不要这样说我嘛,小心人家拿小拳拳捶你胸口哦。”
关一北:“还小拳拳,你咋不说你恶心心。”
舒白:“你居然说我恶心。”
关一北:“对。”
舒白:“你敢再说一遍?信不信我能拿榔头捶得你妈都不认识。”
…
舒白和关一北一路都在拌嘴。
之所以停下来是在他们和郁景归分道扬镳之后,舒白突然看见自己的发圈被绑在他的腕上。
舒白惊了。
这人还真的想把她发圈顺回家?
舒白拍了下脑门:“不行,我得去找他。”
关一北:“找谁?”
“郁景归。”
说着,舒白把车钥匙往关一北的怀里一揣。
他们停车的地方不一样,她刚才看见郁景归往A1区走了,而她车停在C2区,也就是说她需要尽快跑过去才能在他车离开停车位之前把东西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