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一件早已被抛到脑后的小事突然浮了出来,让宁缈戛然怔住。
须臾,她清亮的眸中闪过一抹恍悟,恍悟中犹带着几分不可思议:“演奏会的票!果然是你干的!”
萧行言:“……”
神秘消失的谢锦润演奏会的门票……
演奏会那晚,萧行言没有阻拦还打算陪她去,然后换了身正装,打扮得格外招蜂引蝶,像是去比美的……
她决定不去了之后,票又神秘地出现了……
宁缈越想越相信自己的判断,“你……”她几乎想不出词来形容他,“你无不无聊啊?”
萧行言环着宁缈坐起身,长腿伸展下了床,抱着她径自朝浴室走去,“不懂你在说什么。先去洗澡吧。”
……底裤都掉了,还装什么蒜啊。
这个后知后觉的发现委实太……一言难尽,宁缈坐在浴缸里,懒懒地倚靠在萧行言坚实的胸口上,仍然难以消化,有一种……槽多无口的感觉?
“请问萧先生,萧总,您的心眼面积,有1平方纳米吗?”
萧行言不觉得自己的介怀有丝毫的不正当之处,“你住在里面,你自己去量。”
哎哟哟,这会儿倒是会说她住在他心里了?
宁缈软声哼哼唧唧,“顶多也就针尖大……呵,跟你泡在一个浴缸里,总觉得水都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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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缈发誓, 她说“顶多也就针尖大”,指的是他的心眼,绝对、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不然那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
可是男人在这种事情的敏感上果然是超出想象。
宁缈很快为自己的言语不够审慎付出了代价。
浴缸里水波荡漾, 海浪般一波又一波溢出白瓷边沿,水声清澈, 水底的春色若隐若现……
……
萧行言被生物钟唤醒时,天刚蒙蒙亮。
他素来勤勉, 早起早已成为深入骨血的习惯。即便前一晚工作到再晚, 他依然能准时地一早醒来。
晨间有大雾, 窗外灰沉沉的一片朦胧。几只麻褐色羽毛的小鸟不知打哪儿飞来,停在窗棂上。
窗棂的栏杆上挂着一个装饰着蔷薇纹的铁丝小架子,架子上几个精致的瓷碟一字摆开,里面有水,有鸟食,是宁缈吩咐管家弄的。
天下这么大,小鸟能飞到这里就是有缘,然后发现这里竟然有吃的喝的, 多么幸运多么惊喜?于是它们就成为幸运鸟了——她是这么说的。
萧行言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幸运鸟不是带来幸运的鸟,而可以是“来了我这儿算你幸运”的鸟。
她还说什么来着?哦对,“与其期待幸运降临, 不如主动去制造幸运。”
她总是有一堆歪理,歪得理直气壮。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也不无道理, 天下这么大,能够遇到她,本来就是一种幸运。
他们的窗前,每天都有幸运鸟光顾,或许还会呼朋引伴,分享散播这份幸运。
今天这几只早起的幸运鸟,尽情地吃饱喝足,或扭头用嘴巴梳理着羽毛,或叽叽喳喳着跳来跳去,不一会儿就四散而去。
熟睡中的宁缈对鸟儿的来去浑然不觉,柔软的被褥下面,她蜷在萧行言的怀里,紧贴着他温暖坚实的身躯,睡得正香甜。
像露着肚皮呼呼大睡的小猫咪一般,收起了爪牙,温驯,柔软。无忧无虑。
萧行言轻轻撩开她散落在腮边的发丝,她白皙的脸颊粉嫩泛红,皮肤柔滑,摸上去是暖的,像玫瑰花做成的豆腐,香香的,嫩嫩的。
他在她微嘟的红唇上亲了一下,紧接着又一下。
或许是关心则乱,当局者迷,一直以来,关于谢锦润的事情,萧行言都很难理智地去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