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陌言勾起嘴角,伸出手,掌心朝上,“和我去个地方吧。”
颜末看着邢陌言的手,想了想,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对方骨节分明的大手上,搭上纤长白嫩的手掌,一把握起来,邢陌言的手能将颜末的手包裹进去。
手心温暖,皮肤贴着皮肤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两个人都有些停顿,随即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忍不住都勾起了笑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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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末并没有问邢陌言要带她去什么地方,跟着走就是了。
此时初春逐渐过去,天气回暖,温度不高也不低,风吹在脸上的感觉都是轻柔的,让人从内到外都很舒服,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
走着走着,颜末突然下意识放慢了脚步,因为不远处,一个朱红色大门分外明显,而大门的牌匾上,写着刑府两个字。
邢陌言感觉到了颜末放慢的脚步,回头看向颜末,“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这里可是刑府,你问我怎么了?
颜末站着不动,才出大理寺就被带到了刑府,她有些搞不懂邢陌言想要做什么。
八字还没一撇呢,这就要上门了?
看着颜末微微泛红的脸色,抿着嘴也不说话,就站在原地,显得有些踌躇无措,邢陌言心里都柔软起来,眉眼带着笑意,转过身正对着颜末,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拉起颜末捶在胸前的头发。
“这里是我家。”
颜末看了邢陌言一眼,小声嘀咕,“我知道。”她又不是眼瞎,也不是不认字。
“你不想跟我回家?”邢陌言轻声问道。
颜末:“......”
“我想带你见见我外公。”邢陌言继续开口道。
颜末抿了抿嘴角,“大...大人,这是不是太快了,我们......”
“什么太快了?”邢陌言挑了挑眉,“你不是想知道当年巫蛊之祸的事情吗。”
“啊?”颜末有些反应不过来。
邢陌言看向刑府的方向,似乎在解释给颜末听,也似乎在自言自语:“当年那场巫蛊之祸的详细细节,不参与那段日子的人绝对无法说清楚,我们都是道听途说,但外公,是亲生经历过那场灾祸的人。”
颜末皱了皱鼻子,“难倒大人的外公从来没和你说过巫蛊之祸这件事吗?”
“无从说起。”邢陌言笑了笑,“也无法说起,我所知道的关于巫蛊之祸的事情,都是我自己查到的,而究竟当年的事实如何,我从未从外公那里得到过验证。”
“那大人......”
“正好巫蛊之祸于现在又有了苗头,我想这是个好时机。”邢陌言眼眸沉了沉,“我想和外公问清楚这件事。”
颜末点点头,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才把她带来啊。
松了口气的同时,颜末还有些失落。
跟着邢陌言往前走,走到刑府大门口的时候,在门开的过程中,颜末又听邢陌言开口道:“当然,今天也是和外公介绍我意中人的好时机。”
颜末瞪大眼睛:“......”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被邢陌言拉近了刑府。
小媳妇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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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江月拉着钟诚均,和孔鸿正一起相聚在大理寺的牢房里。
别问钟诚均为什么他和心爱小媳妇的约会在牢房这个地方,问就是小媳妇有特殊爱好。
愁啊。
此时此刻,孔鸿仍旧在和之前那几个被活捉的黑衣人说话,按照颜末的话来说,可以简单概括成洗脑。
孔鸿不仅将颜末交给他的话语话术运用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还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加上了大瀚朝的律法制度,还自己整编了一些,听的钟诚均眼睛直冒圈圈。
江月倒是听的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做笔记,势要将自己师父说的话都记录下来。
钟诚均打了个哈欠,心想听孔鸿说话,还不如让他看孔鸿和月月解剖尸体,感官刺激也总比现在困的要死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