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英语六级听力,我这学期考英语六级,我复习下。”他嗅到她身上清清淡淡的香,按了暂停键。
他T恤穿在她身上,盖到了她臀部的位置,短裤下一双腿笔直,皮肤白得牛奶似的,她道:“先别复习了,去洗澡吧,时间不早了。”
“困了吗?”他问。
“困倒不困,就是有点累。”傅嘉柔躺在榻榻米上,拉下小薄被盖好,看着他道,“我先睡了,晚安。”
陈叙川应了声“晚安”,进了浴室。
她说她先睡,反而躺下之后,困意一点都无。她翻了个身,正好对着浴室的方向,磨砂玻璃后人影隐隐绰绰。
他洗澡速度很快,五分钟不到便出来了,发尾微湿,光裸着上半身,就穿了条短裤,腹肌张力十足,两边马甲线往下延伸,隐入裤缝。
“睡了?”他问了声。
傅嘉柔没回答,侧着身子,眼睛闭着,细白的胳膊放在被子上。
当然,如果不是她时不时颤两下的睫毛出卖了她,陈叙川估计真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他也不着急拆穿她。
而且静静坐在她对面那张榻榻米上,没弄出半点声响,直到她忍不住睁开了一只眼睛,他短促地笑了声。
“……”
“不是睡着了?”他问。
“就快睡着了。”傅嘉柔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又被你吵醒了。”
“嗯,睡了。”
灯关了,室内一片昏暗,只剩下室内的薰衣草香,但他不喜欢这种香,更喜欢她身上的栀子花香。
他睡不着,热得睡不着。
他听到她翻身的声音,出声道,“我有点冷。”
她没睡着,回答:“那把空调温度调高点,我都说你不穿上衣睡的话会……”
说着说着,她身边的榻榻米突然陷下去,下一秒,他结实有力的手臂横亘在她腰上。
“这样我才不冷。”
她身上本来就盖的薄被,他这么一抱,她明显感觉他体温很高,“你好像本来就不冷,身上这么烫。”
“我忍很久了。”他嗓音低沉沙哑。
话音刚落,他转过她身子,不由分说地吻上她,比刚刚在浴室的吻还要凶,与她纠缠。
忽然间,她感觉身上一凉,被他封紧的唇溢出一声呜咽,低低软软的。
陈叙川询问道:“可以酱酱酿酿么?”
“不,应该…还不能。”傅嘉柔去捉他的手,却反被他捉住,耳边传来他隐忍的嗓音:“我是不可以,但你可以。” 说实话,她一开始没听懂他这句话。
什么叫他不可以, 但是她却可以?
这样的状态, 脑子几乎是当机状态,直到被他捏着手腕, 手心忽地变得滚烫时,她意识闪电般醒悟。
“你可以对我为非作歹。”
她记得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然后,她就被迫接受着他的指导, 对他进行了, 一次为非作歹。
他嗓音又沉又哑, 一字一句地指引她,她体温被他传染, 也热得不行。
第二天清晨。
傅嘉柔翻了个身,抬了抬胳膊, 立刻感觉有些酸痛, 她睁开惺忪睡眼, 陈叙川睡在另一张榻榻米上, 薄被散乱地盖在腰间。
这样看起来,似乎昨晚, 只是一个寻常到不行的平静夜晚。
当然,如果不是一转头,她就瞧见垃圾桶里揉成团的纸巾的话。记忆轻而易举被唤醒了,尤其是,最后他那一声低吼。
黑暗中, 她来来回回重复动作。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大半的时间过去了,傅嘉柔听见他说了句“我开灯了”,头顶那盏暖光灯亮了,黑夜给她的勇气一下就消失殆尽了。
她挣扎着要去关灯,陈叙川不肯。
他就是要看着她,看清楚她,也要让她好好地看着,他当时是这样说的,“这样能快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