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稍稍挪一挪位置远离这个看起来不太清醒的世子,谁知原本只在自己耳边说着话的人突然含住了自己的耳垂!
耳尖上湿润的感觉一下子就让辛越全身的寒毛都立起来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耳尖上就又传来微微的刺痛感,这下子着实让辛越再也坐不住了——“腾”的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窜了起来,不敢置信的望着一脸得意的世子
——
居然还咬了!
虽然不是很重,但是他牙齿微微磨了一下耳尖的感觉让自己又羞又气!
徐士景一脸得意洋洋,哼了一声道:“我想这样做已经很久了!”
旁边的平安已经不忍直视了,微微扶额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世子呀世子,明天醒来你千万可别去懊悔到撞墙呀!
反观乐呵呵看着的小老板,他笑得那叫一个乐不可支呀,看辛越红了脸还劝道:“这喝醉了酒的男人呀就跟小孩子一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辛越的好性子难得破功,现下已经不是要跟他一般见识了,而是不想见他了!
堂堂一个大男人,让自己来饮酒也就算了,好歹是为了弓/弩的正事,不让这等危险的物件流落到贼人的手中,还能为定远军的将士们送个称手的兵器。
但是现下,他把正事忘得一干二净,只顾着饮酒。现下还如此……如此放浪,嘴上还口口声声道“想这样做很久了!”
辛越深吸了一口气,对平安和小老头说道:“两位喝着,我就先告辞了。”
作了个揖,辛越就打算要离开了,谁知人刚往前走两步,就被拉住了手腕。
她也不说话,只怒目看着拽着自己的世子。
徐士景还是那样子的理直气壮,拽着辛越的手腕稍稍一用力,另一只手自然的揽着她的肩膀就把她摁回了椅子上。
辛越被他摁住了肩膀不能动弹,却也没有再说要走。她抬眼对上徐士景望向自己的目光,那双眼睛很亮,亮的让她觉得眼前这个人还是清醒的。
他微微低下了头,在自己的耳边道:“再等会。”
不大不小的声音在辛越的耳边萦绕着,还带着一点点热意,让她一个激灵——他到底醉没醉呢?
徐士景安置好了辛越,自己朝小老头走去,一手举着酒杯,一手提着一坛子酒。“啪”的一声把酒坛拍在了小老头的面前,“那,不醉不归!”
小老头也知道自己的酒量已经快到极限了,微微摆着手:“今天这样就差不多了,待会儿再喝多就要误事了!”
徐士景却恍若未闻,自己倒了一杯酒先饮了,举着空酒杯在小老头面前晃,然后又倒了一杯要敬他。
“我这都喝了,你不喝那就说不过去!”他把酒杯往前一递,小老头推脱了两句见不好使,也就打算喝了。
谁知这酒杯还没接到手呢,徐士景就先松了手,满满的一酒杯就这么撒了下去。从前胸到□□,那都淋了个彻底。
“你醉得酒杯都拿不稳了还想着喝呐!”小老头站起了抖了抖身上的酒水,有些嫌弃的说道。
徐士景比他声音更大的反驳道:“谁说的?你换了衣服我们继续来!”说着就一脸不服气的推搡小老头进去了盥洗室。
平安也立刻意会了,“船老大,我这里还有干净的外袍,你就先将就披着。”说着,他就随手从衣橱里取了件干净的外袍跟着进了盥洗室。
辛越自然是在外面等着。盥洗室和桌子有个不远不近的屏风当着,她看不真切,倒是听见他们似乎在里面扒小老头的外袍。
不一会儿,徐士景从里面丢了件小老头的外袍出来,刚好就落在辛越的脚边。他没有走过来,斜倚着屏风,还是那个辛越熟悉的高高在上的模样。
辛越嘴角忍不住的扬起,也没有耽搁,直接就从那件衣服中取出了钥匙出去,出了房间直往船舱奔去。
现在这个时辰,大部分人都在各自的房间里用晚饭,也就剩几个船员在前面的舵楼里看着,是以一路上也没碰上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