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错了!”余季之对待徐士景的唯一的一招——认错。
徐士景双手环抱胸前,冷冰冰的俯视他:“哪错了?”
余季之:“……”
他真不知道呀,一进来还没坐到桌子上呢,就被劈头盖脸的凶了一顿。
“我——哪都错了!”余季之低垂脑袋,认命了。表哥他变了,不是那个会站在自己面前帮自己扛黑锅的表哥,他变得翻脸无情,喜怒无常了!
“哼,”徐士景冷哼一声,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人根本没有丝毫悔过之意,“你长这么大,知道什么叫敲门吗!”
说完,他还惩罚似的用力拍了一下余季之的脑袋。自己刚才规规矩矩的敲门,这小子倒好,二愣子似的横冲直撞,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房间呢!
余季之其实还有几分委屈,他这点礼貌还是有的,知道这是姐姐的闺房,但是这不是吃到一半回去添了件衣服嘛,那也不会有什么旁的情况。他伸出颤巍巍的小手稍微把徐士景往里推了推,然后“啪”的一声关上门。片刻,就想起了一阵规律的敲门声“笃笃,笃笃笃”。
徐士景冷哼一声,也不开门,直接就会到了凳子上。
“笃笃笃”的敲门声持续的想着,辛越无可奈何的笑,转身去给余季之开门。
余季之没心没肺的,刚才被他哥训了一顿,现在就又是一张灿烂的笑颜:“谢谢姐!”
话音刚落就听到坐在凳子上的人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余季之吓得都僵住了,生怕是自己地砖踩错顺序了。
辛越也看不下去了:“你别一直吓他了。”平时见他对澜姐儿是千好万好,怎么对表弟这么苛刻。
徐士景的火气还没完呢,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过来,把你的碗筷挪走。”他以往可都是坐这个位置的,没有这小子后来居上的道理。
余季之这才轻轻缓了口气,走到徐士景旁边,把自己刚才用过的碗筷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想了想,又挪了一个位置——还是离今天的表哥远一点吧。原本这桌子就是个园桌,有四个凳子。现在如此就是徐士景和余季之面对面,辛越夹在了两人中间。
辛越把新的碗筷给徐士景摆好:“快用饭吧,菜要凉了。”
徐士景伸手拿起筷子,转了一圈后就又放下去了:“你倒是说说,这不过才两天,怎么就“姐啊姐”叫的这么亲热,你也这么叫你那些堂姐的吗!”
余季之微微咽了下口水,果然今天的表哥很不对劲。他想了想自己平常叫二房,三房那边堂姐的方式,轻咳了一声后,歪头看向辛越:“越姐姐~~”长长的尾音再次出现。
徐士景:“……”
以前听他喊别人也不觉得奇怪呀,今天不管怎么听都这么娘们唧唧,这么刺耳呢?
“你还是按刚才的叫吧。”徐士景懒得理他了,默默的拿起筷子吃饭。
一顿饭,徐士景满脸不爽,余季之担惊受怕。
吃完了饭,不等表哥催,余季之就麻溜的走人了,怕自己再待下去就要被眼神凌迟了。
辛越送走了余季之,转身看见坐在太师椅上黑着脸的徐士景:“怎么啦,是不是弓/弩的事情很棘手?”
说起弓/弩,徐士景也有几分头疼:“今天如果你不来,我估计明天也要让平远带你来了。”
“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辛越泡了一杯清茶过来,“平远不是说弓/弩已经找到了吗?”
徐士景点点头头:“确实有需要你帮忙的,那日我在海上找弓/弩的时候,碰上了一个从东瀛过来的商人叫做黑木,他话说的不利落,颠三倒四的。大意就是我在偷海里的东西,要把我送去官府。”
辛越微微蹙眉,觉得有几分说不上来的怪异。“后来呢?”
“我心有疑虑,并没有表明身份,而是顺着他的意思去了公堂。接着才知道,原来他和东水县的县丞关系不错,现在更是借住在东水县的县丞家里。县丞听了他一番陈述,竟觉得他颇有道理,要扣下我的弓/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