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他去一趟皇陵回来人就要过定了,这他还没走呢就敢相亲!等他去边疆一年半载才回来,到时候要是见到她孩子都有了那估计得气炸了。
自己好不容毁了她和陈衍的婚事,接下来又在她身边等了一年,可不是为了给别人做嫁衣的。所以,方才在主院里,他看见那两个什么王李,就已经在心里暗暗有了主意。
本来就担心两支簪子和几句话拴不住她的心,那索性把人打包带走放在身边。拴不住心还拴不住人吗,也不对,她的心应该还在自己身上吧……
澜姐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觉得哥哥这一番行为好像也没错。
至于要怎么跟辛越告别,她的大眼睛扑闪了两下,凑过去在辛越的脸上香了一下,然后抱着毫无意识的辛越胳膊:“要早点回来噢~”语气娇娇软软,还不忘撒娇似的摇了摇。
徐士景:“……”
知道这样子辛越听不到,澜姐儿还不忘跟哥哥叮嘱道:“你要记得跟辛越说我和她好好告别了。”
“好好好,”徐士景很是敷衍,接着塞给澜姐儿一封信,就开始把她抱下马车,“到时候你把信交给母亲,记得要多哄一哄。”
澜姐儿拿着一封信,在后门处还有些迷惑,哄睡?
等到她后来把信交给母亲的时候,顶着父母亲双重的怒火才知道哥哥给自己一个怎样艰难的任务……
徐士景也不打算多耽搁,交代了平安留下来的一些事项,就让平远驾车走了。
等出了城,徐士景径直去了庄子上,交代了庄子上的将士们明日照常出发,然后就先行一步。
一切都安排好了,徐士景才靠在马车里轻轻喘了口气。瞥了一眼还没有醒过来的人,即使知道她醒了之后可能会不高兴,但也觉得这样子做值得。
看了看辛越满头乱糟糟的头发,徐士景又忍不住伸手去捋。勉勉强强的把那些碎毛都压下去了,徐士景从怀里把小木盒给取出来,这两支簪子要哪一只好呢?
先拿颜色更翠一点的玉簪往她头上比划,好像好不错;接着又换另一只水色较浅一点的玉簪上去比划,这个也挺好,看来自己的眼光还是可以的,想出来的两个都这么衬她。
两个都不错就不打算再换了,徐士景直接就把水色较浅一点的往辛越的发髻上簪。刚伸手过去托着她的脑袋就只见辛越好似被惊醒一般的抽了口气:“咝——”
脖子就像是被人砍过一般,感觉通到脑袋的经络都一抽抽的疼,连带着后脑勺都有闷闷的痛感。辛越刚刚恢复意识就忍不住动弹一下自己的脑袋,伸手要去确认它是否还好。
刚歪了一歪脑袋,就夹住了一双温热的大手,辛越猛地睁开眼,刚好就看见某人讪讪的正打算收回手,另一只手上还拿着簪子。
徐士景:“……”
辛越回想起他的行径,一时竟气得说不出话来。让他坦诚这么难吗?没人激他的时候,他就像个葫芦似的啥都不说;顺水推舟的答应了相亲,这可倒好,直接就二话不说把自己敲晕了。
把面前的人一把推开,辛越冷着一张脸就打算出马车,刚掀开帘子就发现两边的夹道不是自己熟悉的京城外。平远飞速的驾驶着马车,看样子根本不给人下来的机会。
“这是要去哪?”辛越问道,带着点气恼的语气。
徐士景看她开口说话了,赶紧先把人拉回来,“去边疆,我们提前一天启程。”只要说话了,一切就都还好说,最怕的就是她怎么都不理人。
其实刚才就有这个猜想了,辛越不耐烦的回到了马车里,本来自己也是打算跟着他去边疆的。可是这自己去和被他打晕带走是两码事!
一坐回去还没把背靠上,她就又感觉到脖子传来的抽疼,下意识的伸手就要去揉。不过,有只手比她还快,徐士景一听她倒吸凉气就知道这是自己手刀的后果了。
那时候自己担心她昏睡得不够沉,下手其实并没有减轻多少力度,现下他就只能赶紧轻柔的帮她按着舒缓一下脖子上的酸痛。
徐士景这样子难得的“乖巧”并没有让辛越消气多少,随手把刚才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就要往他身上扔:“你是武功盖世呀,啊?打晕我都不废吹灰之力,你问过我意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