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士景听说了这个消息微微蹙眉:“果然, 他们是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我离城出来后一举进攻。”
“所以,你没能及时回来是因为在这里被埋伏了?”辛越问道。
徐士景点点头,拉着辛越快步向前走,城中的事务严峻的话,那么必须得尽快回城。“对,原本此处的人家都被他们带走了,剩一户来做诱饵,屋子周围早已埋伏了许多的匈奴士兵了。”
想起屋子里的那些匈奴士兵,辛越都有些不寒而栗:“那你一个人应付了那些匈奴人?”这些敌人不止多,而且个个身强力壮的样子。
看着辛越望向自己有些惊讶还忍不住睁大双眼的样子,徐士景嘴角的弧度一直都不曾压下去:“大部分是,还有平远在一旁帮我,不过平远一开始就被偷袭了一刀,所以最后我才没能及时回去。”不然,凭着两人,哪怕自己的手受伤了也是能冲出去的。
辛越这时才懊恼的拍了怕脑袋:“那平远呢?他现在怎么样?”只顾着同他说话,都忘了平远也是跟着他出来的。
“平远被偷袭后,我看他们放了信号弹,知道可能会有人过来增援,就没有贸然回去。”徐士景一边走,一边跟她解释道。
辛越也觉得有些后怕,世子因为担心贸然回去会和匈奴人的增援碰上,自己刚才若是再晚来几步恐怕就正好撞上了。
“因为平远受了伤,我就让他先骑着马往西边去找个地方藏身。”徐士景和辛越走到了马边,示意辛越先上马,“我在那边的树上已经做了记号,等平远回来就知道已经安全可以回城了。”
辛越利落上了马,匈奴人在北境最多的就是马,是以他们也不屑对这一两只马顺手牵羊。
“那你怎么不跟平远一起走,留下来不就危险多了。”辛越问。
“平远的伤势比我重,他离开还能找地方包扎处理一下。我留下来也好观察增援的匈奴人什么时候走,到时候就能够及时回去了。”徐士景随后也翻身上来坐在她身后。
绕过辛越的腰,徐士景抓着缰绳就开始驾马。因为他得力的手是右手,刚刚又受了伤,所以辛越看得直皱眉:“右手这么颠着也不好,要不还是我来吧。”
徐士景轻笑,刚才抱她上梁下屋都过来了,这会儿就只是驾马还难不倒他。不过,有人关心的话,偷偷懒倒也不错。
“那你来。”他干脆的说,直接就把缰绳给了辛越。
辛越的骑马技术大部分都是他教的,此时他就在自己身后,倒有种莫名的安心,接过缰绳就稳当的驾马,两人就连速度和力度都差不多。
放心的把脑袋搭在辛越的肩上,徐士景颇有种出师的感觉了,双手也放肆的环着辛越的腰。
他的双手几乎是把辛越的腰缠了一圈,她一个激灵:“你干嘛呢!”
“不干嘛呀,我手这样放着才安心,不然我怕摔下去。”徐士景理直气壮。
辛越:“……”
睁眼说瞎话,这人在马上还怕摔了!
一路上回去,徐士景真的是把这瞎话贯彻到底,一直环着辛越的腰不松手。辛越一开始还有些别扭,后来见他没有其他的动作也就没再说什么,毕竟,适才他在死人堆上亲自己的事情都还不明不白呢。
那时候刚亲完,匈奴人就进来了,两人也没有时间说旁的话,而到现在看这情形,某人是又打算闭口不提了。辛越对他这态度还有些气闷,但刚才他救自己的时候,帮自己挡火舌的时候毫不含糊,她现在一时也不打算质问他。
也罢,自己当初来燕云城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担心他,毕竟哪怕世子再厉害,战场上也是刀剑无眼的。现在外面大敌当前,说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又担心会让他分心,还是等到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吧。
两人回到燕云城后,徐士景就径直去了前面的驻营,辛越本来还想再用药帮他把肩膀上的伤口包扎一下他都拒绝了,只说待会去前面让军中的大夫处理。
看他如此也知道前面估计战况紧急,辛越也不再多说,送走他之后就在西城的门口等着平远回来。平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比较晚了,他只自己随便的处理了一下伤口,辛越一看都化脓了,赶紧带着他去医馆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