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家……”辛越说的时候还有些迟疑,后来徐士景已经把当初老夫人查到的消息告诉给自己了,这件事最大的主谋如果是先帝的话她是毫无办法,但是最大的刽子手和帮凶无疑就是左相。
“放心,”徐士景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之前已经写好了信,三皇子若登上皇位,肯定会先彻查陈家的。左相是陛下的心腹,也是主和派,同三皇子的观念相左,此番征战也多加阻挠,在这个位置上也待不久。”
今日除夕本就是韩府上下的忌日,再加上说到这些事让辛越的神情有些厌厌。徐士景赶紧说些旁的事情来转移她的注意:“你的生辰也要到了,可有什么打算?”
正月初十就是她的生辰,这一回看样子要在军营中过了。辛越摇摇头:“还没什么打算,你专心应战就别分心了。”
徐士景吃着饺子,笑而不语。不分心?开玩笑,生辰礼物都备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猜到礼物是什么了吗?
嗯,可以完结倒计时啦!
谢谢镜相像的营养液! 到正月初十的日子, 徐士景加紧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好就回燕云城。
进了城才恍惚感觉已经很久没回来了,他先回去府衙。李伯告诉他辛越一大早就去医馆了,虽然现在战事稍缓, 没有那么多需要紧急处理的病人,但依然有不少包扎和换药的琐碎事情。徐士景才知道原来辛越每天基本上也都忙到一两更才回来。
看这天色还早, 他先把盔甲换下来, 穿上一套靛青色的外袍,把准备好的生辰礼物揣进兜里就往医馆去了。
现在还冷着,辛越在医馆里给将士们包扎伤口免不了要沾上血污,一沾上就得要浣洗干净。但是现在天寒地冻, 哪怕是刚烧开的水不一会儿就慢慢凉了下来, 所以她的一双手已经隐隐有些裂疮了。
轻轻朝手上哈了一口气, 辛越搓了搓手就往里走。
“你这伤口长得不好呀。”她拆下将士手上的纱布,微微蹙着眉头,“还没长好之前就少动作才是。”然后熟练的把药敷上,接着重新包扎伤口。
“姑娘不知道, 这两日都忙得很。”那将士是个话多的,辛越在医馆里久了也与大家都相熟,“之前都是不紧不慢的清剿那些剩下的残余部队, 结果这两日小将军发话了,我们都莽着劲, 经常半夜三更有消息了都是要出去的。”
辛越听着类似告状的话还有些忍俊不禁,“那他可真是太差劲了,自己不休息也不让你们休息。”
将士抱怨归抱怨, 但是脸上却没有什么怨气的神情:“嗨——小将军就那样,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做事情……唯快……”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就突然降下来了。
辛越那边还正竖着耳朵饶有兴趣的听着呢,听他突然噤声还有些纳闷:“怎么不说了?”再一看,身边除了在包扎的将士们,神色都隐隐有种……幸灾乐祸。
“他不敢。”身后清亮的声音响起,来人闲闲散散的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迎着所有人的目光也不曾收敛。
辛越惊喜的回头:“你居然回来了?”前段时间他都忙的很,自己除夕那天去驻营看过他之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徐士景挑眉:“今日是正月初十。”他紧赶慢赶就是为了早点回来见她,结果她倒是在那边听别人编排自己编排的挺开心的。
“好,”辛越浅笑着应了,“那我把手上的活忙完了之后就回去。”
虽然上回在除夕的时候还说过不用在意自己的生辰,但是他特意放在心上自己自然是欣喜的。
“不用管,让他自己包扎。”徐士景轻哼一声,抓过辛越的手在掌心攥着。
医馆里的旁的将士们整齐划一:“哇呜——”
齐齐的唏嘘让辛越的脸都烧了起来,这人大庭广众越来越放肆了。
“你开什么玩笑,这一个人要怎么系好绷带。”辛越嗔怪的瞥了徐士景一眼,这人也太小气了。
身边的将士顶着徐士景的冷冽的眼神,委屈巴巴的自己把手提到了嘴边,自己咬牙拉住绷带的一角,另一只手利落的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