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一个人亲手绣的嫁衣都是独一无二的,贴合无比!
也正是因为这样,杏儿穿上嫁衣时会让人一眼就惊艳。
头上的坠子轻摇,方菲看着林浅眼眸里清晰映出自己的小小身影,呼吸微急:
“浅儿,你莫胡闹~”
“浅儿没有胡闹,会认认真真的挑着布料,挑着针线,一针一线的慢慢缝着,图案会格外喜庆,也会仔细量着自己的腰身,保管那嫁衣又漂亮又合身。
让小姐看了不由惊叹,这嫁衣穿在浅儿身上比着杏儿的还漂亮,而且……”
低缓而欢快的嗓音,颇有画面感的慢慢叙述着,偏生又莫名带出几分孩子气。
呼吸微微急了的方菲咬着唇,微微沉默数秒还是如了林浅愿般开口:
“而且什么?”
“而且这身嫁衣就只穿给小姐看。
这辈子这件嫁衣只有小姐看过!
所以,小姐可要对浅儿负责呢~”
微微拖长的尾音隐隐带着笑意,有着惯有的娇俏感。
就如同这仅仅只是平常林浅对着方菲说着没羞没臊的话语一样。
但这怎么可能只是没羞没臊的话语。
由自己亲手绣成的嫁衣代表的意义厚重而深厚。
但她的小姐只要开开心心就好了。
那些厚重及认真只要林浅自己知道,会认真去执行就可以了。
“小姐?”
身子被轻轻推了推,力道不大,林浅却顺从的往后退了一步,把所有的厚重都压进心底,只是这样明朗又带着促狭的低头立在方菲面前。
明媚而带着些许暖意的光线中,方菲唇紧紧咬着,呼吸急促,白皙的脸上红晕就那样一直漫延着直至进了衣领。
“浅儿……”
“浅儿在呢~”
林浅乖巧的应着声,手指微微发痒,想要去解开那碍事的衣扣,看看那红晕是否如她所猜想那样还在漫延。
胸、膛急剧起伏的芳菲眼帘用力的闭了闭,尔后抬起望向林浅。
水意涟涟,似满含羞赧,总是让人不自知的觉得里面带出了绵绵情意。
满脑子都是没羞没臊念头的林浅手指放松平整放在身侧,眼眸与着方菲对齐,心甘情愿的沉迷进去。
“浅儿,可知这话说的意义。”
方菲的声音算不得太过响亮,可却带着难得的肃穆之意,林浅轻轻的眨了眨,慢慢把那话语在心头过了一遍,原本平静的心跳渐渐加速,那被她干脆利落压到心底的念头蠢蠢欲动:
“浅儿自然是知道的。
所以才叫小姐负责呢~”
微带笑意的话语带着浅浅的期待,却依旧未指重心。
平日会无奈妥协依着林浅的芳菲今日却像是倔性子范了,她微微前倾,不轻不重的弹了弹林浅额头,端正身子坐直,手指无意识的交握在一起:
“女子这一生只会为绣一件嫁衣,带着对着心爱之人的喜爱以及对着未来无限的期许。
浅儿,你说为我而绣,只穿给我看。
那么……
浅儿,你是……喜……喜欢……我吗?
哪怕我们同为女子,也如同喜欢……夫婿……那般……那般……喜欢……我?”
前面还说的顺畅的方菲越说越慢,因为脸上已经红透,故此肤色根本看不出变化,但那双眼眸颤抖着厉害,却偏生拗极了不肯移开,一直努力望着林浅。
是了,她的小姐明明最是羞羞怯怯,却又会在某些时候性子执拗,胆子大的可以。
矛盾着带着令人心惊的魅力!
心跳越来越快,直至如同在耳膜边响着,吵的令人烦躁,但林浅却觉得再也没有比现在还要快活的时刻了。
她的小姐可真敢说呀~
原本故作可怜捂着额头的手放了下来,林浅半弯着腰朝前凑了过去,在额头不经意轻碰,看着那颤着眼帘身子微僵的身影,微微往后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