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儿也觉得是。”
在午憩结束后,眼见方菲竟还在因为该给方诗嫣何样东西而苦恼,哪怕心头酸涨的历害,林浅还是打起精神为方菲出谋划策,在最后贡献了前几日最为得意也最讨方菲欢心的十二生辰娃娃后,方菲让杏儿帮着打包,终是满意的在案台上开始写着回信。
自从方菲的身子比幼时好些后,屋内的帘子在白日就不拉实了,烧得旺极的炭火让屋内暖和极了,脱去外裳穿着淡蓝绣花长裙的方菲梳着蝴蝶髻,插着玲珑坠,身姿端正,提笔在素白的绢纸在写着,隔了冷气的阳光明亮的照了过来,笼成一抹暖色。
素白绢纸上字迹越现,垂着眸帘的方菲嘴角微弯。
一直静静望着、看着、忍着的林浅只觉得心头的酸涨终是挤到极点,破裂开来。
“小姐,先喝口茶润润喉。”
“好,我正好口渴了。”
“小姐,表小姐的信还末写完吗?”
“嗯,关于她末曾到来的事情我想要好好斟酌一下词句下笔。”
“那是一时也想不好该如何去写吗?”
“算是如此。”
“小姐既然不知该如何去写,不若教浅儿练字?”
“嗯?”
前一刻还似闲聊的林浅利落接过方菲手中的茶杯放至一旁,那身子朝前走了两步,堪堪立于案桌之前,挡住了明亮的光芒,却不待人感觉到强势之意,刻意放软带着些许渴望的声调就缓缓响了起来:
“浅儿有没有告诉小姐,从很早很早之前浅儿就艳羡小姐的一手好字,也想有小姐这样的好字呢。”
方菲慢慢起起头来,黑眸里满是难掩的浅浅笑意。
“浅儿,你又用这招。”
从幼时开始,只要林浅想要做什么,总会用上这样的言语招数,虽然每次最后方菲都顺了她,但再是听到这熟悉的套路,终是忍不住有些好笑。
“小姐的话浅儿怎么听不懂,浅儿说的可是真心话。”
穿着一袭墨蓝薄裙的林浅,梳着简单的双髻,插着一枝浅绿珍珠坠子的,此刻那坠子轻摇之时,那双如鸦羽的眼睫眨了眨,乌黑的眼眸正微微泛着光,是为了让自己的话语更有说服力,她正努力的前倾着,衣裙若有似无的挨在案台上,那身段也被案台衬得格外显明。
方菲看着眼前这近之可及,鼻间是熟悉的淡淡药香的林浅,含着浅浅笑意的眼眸微微睁大,耳垂浅浅浮上红意:
“浅儿,你…离远些。”
直至此时此刻,方菲方才惊愕的发觉,在方诗嫣已然十四,再过两年就将及笄,长大成人之时,与她日日夜夜朝暮相对的林浅,在不知不觉间已经长成为亭亭玉立的女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似甜蜜的一章,后面是安安从早上挤到现在的艰难。
不过是想她们甜蜜谈恋爱,怎么会卡到怀疑人生呢?
嘤嘤,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那小姐教浅儿练字吗”
长大成为女子的林浅一无所知方菲的惊愕,非但末动,反倒把头仰得越发高些,衬的那身段越发修长了,也让两人的距离更加近了些。
方菲轻咬唇瓣,手指轻轻绞动着,眼睫颤动着不敢再看林浅:
“我会教的,浅儿,你离远些。”
“小姐你这样一再叫浅儿离远些,可真是让人有些伤心呢。”
那熟悉的浅淡药香终于离远些,但林浅的语调却是幽幽的。
“没有,我只是…”
方菲垂下的眼帘有些急迫的抬起来,绵软的话语开了个头又止住。
从案台上离开的林浅竟是绕过案台站于她的身侧,好不容易离远些药香又近了,与她本身的药香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小姐,浅儿替你把表小姐的信件收起来,免得等下练字的时候把墨迹沾了上去。”
“好。”
林浅右手衣袖往上挽了两挽,以避免沾了墨汁,却也露出一截被墨蓝衬的格外白皙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