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往里走了一段,终于到了最里面的那间房。
梁开起脚一蹬,门板被他踢开,颤颤巍巍发出“嘎吱”的声响,又在他们两人进去后,缓缓合上。
房的光线充足,除了几盏大灯开着,周边高墙上方也有通风口,大风扇不停转动,阳光从通风口照进来,射在房的地面上如同插|进了几道利剑一样。
这间房以前是风干室,房里有一排排吊钩,之前用来吊大鱼的,这会儿铁钩子都拆下收着,就留了最间一个森森发着冷光。
钩子下吊着个人。
那人眼睛被蒙着,上身连着臂一起被粗绳捆了五六圈,背后大大一个水结,提拎着牢牢挂在钩子上。他脚悬着离地有十来公分,人向前倾斜了也有十度左右,不说话,就像昏死过去一样。
梁开走过去,用脚踢了他几下。
吊绳随力带着人前后左右来回不停地摆动起来,幅度越来越大最后竟然转起了圈。
边上孙诚嚷嚷:“装睡呢,说话。”
那人脑袋被晃的晕眩,一阵作呕。
梁开对孙诚使了个眼色,孙诚走过去,把那人眼睛上蒙着的布条给取了。
终于又见光明,那人不自觉地眯了眯眼,随后见到了梁开,吃惊之余破口大骂:“操|你妈,原来是太古坊的梁开。”
太古坊的老板虽然是林竞尧,可平时大小事出面的还是梁开,林竞尧在奥山待的久,也就这段时间开始他去太古坊慢慢变勤。所以,常混夜店的自然更熟知梁开这人。
梁开对他扯了个假笑,人一步步走过去到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垂眸和他对视。
房里突然安静下来,吊索晃动时发出的吱吱声响被无限放大,最后产生了一种撼动人心的声音。
那人被梁开盯得竟然有些胆颤,最终眼神落下,不再看他。
梁开一抬,虎口直接掐着那人的下巴,把他整张脸往上一掰,让他和自己对视,“听说,你前几天在r-bone打女人了?”
“靠,你他妈闲着没事干管那么宽呢?我在r-bone做什么要你个太古坊的管?”
也是个犟嘴的!
梁开被他一怼,虎口又使了点力,人慢慢俯下身凑在他跟前说话:
“你在rb当众拉屎我的确管不着,但你打了不该打的人我就管得着了。”
他眼神阴鸷地盯着对方,掐着对方的下巴左右摇了摇,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爹妈没教过你不该碰的东西别碰吗?你个狗样的那么不长眼。贪玩?行啊,哥哥我今天让你玩个够。”
说完,指一捏,直掐着那人的脸颊两个大凹陷。
那人死命挣扎了几下,无果。
梁开劲大,没多久那人脸上就血气不通开始泛红变紫。
好一会儿后。
梁开:“把这条狗放下来。”
孙诚立马过去把人抬着从钩子上卸了下来,横置在地上。
“去,带他玩玩。”
躺在地上的男人还在喘气,闻言一边担惊一边骂:“操|你个梁开,你想干嘛?”
梁开蹲下身,两巴掌拍在那人脸上,笑嘻嘻地说:“有没有规矩?叫水哥!”
他又两巴掌下去。
“不是喜欢玩吗?哥哥我最近正愁没人陪着,今天你就受累——”他顿了顿,笑得邪恶,“陪我好好玩玩。”
梁开的小名叫疯子,因为五行缺水,本名加水后正好是碗凉白开,所以管自己叫水哥。这人是头笑面虎,看上去整日笑嘻嘻的,其实坏的很,使起段来更是心狠辣。榕城几个社团和他打过交道的都知道这小子惹不得。谁要是惹急了他,他整人的段一摞一摞的,不把人整死也把人整残。
“我操|你妈!”对方开始不管不顾:“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动了我后我大哥找你算账。”
“你说冯青山吗?”
梁开笑得更邪。他长那么大还没怕过谁,也就林竞尧能压得住他。当年林竞尧刚来榕城时不知道用了什么段,竟然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让他甘愿跟在后头做小。所以这会儿对方激他根本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