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他去西南。
“飞贞哥哥,你真好。”纱缦华微微一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要右使帮我办成了此事,我便将你的命牌交还给你。此后天高海阔,自可逍遥自在,凭你的本事,还有谁敢与你为难?”
飞贞与她相处已久,对她毒蛇一般的脾性十分了解,因此并不理会这番漂亮的场面话,只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与你师父之间究竟有什么嫌隙了?”
“这个自然,不过在此地说不太方便,不妨移步琴圣冰棺所在处吧。”纱缦华率先迈开步子,“其实我与她并没有什么过节,可她一定要与尊上为难,便同与我为难没什么差别。”
“嗯,”飞贞点点头,“照此来说,你一定要与她为难,便同与我为难没什么差别。”
纱缦华一时语塞,却很快释然,笑着摇摇头:“飞贞哥哥,我不跟你争,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只说我知道的,其实细细算来,我师父与望舒君之间的纠葛,却实在是一笔烂账,而且与当年的琴圣有很大牵扯。你一定觉得奇怪,为什么大家都说琴圣是死于成仙的雷劫之下,可她的圣体却依然保持完整,甚至就藏在北海海底早就准备好的棺椁中呢。还有她与沧玦先尊的一段情,究竟是怎么暴露在修真界众人面前,以至于他们不得不在已有骨肉的情况下双双喝掉忘情水,就此分道扬镳,害得长夜从一生下来便没爹没娘,只能任人欺负。其实这些,都与我那位好师父有关……”
他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谈话声也渐不可闻,晚晴急得抓耳挠腮,却无济于事,只从他们的对话中推断出香有问题,便取了一些香灰揣在怀里。等那两个魔彻底走远了,又故技重施骗过那些守卫,打算先带回去与南蓁商议。
而此时此刻,据魔宫几千里之外的北海海底,月清尘缓缓睁开眼睛。可眼前模糊一片,他闭上眼睛,重又睁开,却发现情况没有半点改善。
非但如此,他觉得浑身剧痛无比,仿佛每一根神经都被人用力扯动。比起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在北冥感受过的那种痛楚,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就是擅自使用回魂针留下的后遗症吗?
可我……现在在哪?
下方触感松软,像是沙土一般,后颈却枕着一截冷硬,感觉如玉如石,入鼻处尽是浓郁海腥。
海?
等到又一阵最强烈的疼痛过去,月清尘伸出手在地上胡乱摸索,很快摸到一个坚硬的物件,便随手抓起作为支撑。可刚起来些,却因腕力虚软而再次颓然倒地。后脑磕到那硬石头上,愣是砸了个眼冒金星。
是台阶。
可这一磕,倒是把眼前那片模糊磕没了,叫他能看清楚目前身在何地。
可这石林,祠堂,和身后那座巨大的龙神像,竟都十分眼熟。
是北海龙神祠。
最后的记忆分明是和那蛟龙一并裹挟着掉进湖内,被狂怒的鱼群和怨灵袭击,看到君长夜的身影被漩涡卷向更深的地方。自己虽追着他一并下去了,但为何最后兜兜转转,却又回到了北海那座龙神祠中? 而此时此刻,据魔宫几千里之外的北海海底,月清尘终于缓缓睁开眼睛。可眼前模糊一片,他闭上眼睛,重又睁开,却发现情况没有半点改善。
非但如此,他还觉得浑身剧痛无比,仿佛每一根神经都被人用力扯动。比起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在北冥感受过的那种痛楚,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这就是擅自使用回魂针留下的后遗症吗?仅仅用了三根便如此难捱,若不是宁远湄在关键时刻理智未失,没有真的九针齐上,现在还不知要落得何种境地。
算起来……他已欠了宁远湄不知道多少条命,若还有命再相见,定不再有所欺瞒,将所知一切和盘托出,只是不知她现在在哪,是不是已经脱险了。幸而那蛟龙已然被杀,余下怨魂不过尔尔,凭她的本事,想必不会有太大危险。
可惜,月清尘非但不知宁远湄身在何处,现如今,甚至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下方触感松软,像是沙土一般,后颈却枕着一截冷硬,感觉如玉如石,入鼻处尽是浓郁海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