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没说在吃饭，只应了一声。
“我来了两次好像都没去你们剧组看过。”
“也没什么好看的。”洛余生觉得这句话似乎太过直白，又加了句：“剧组嘛，不都一样，别的剧组你应该有去过。”
“是，刚接触的时候了解过。”
陆以期没跟洛余生在白天打过电话，一时便聊得多了点。
洛余生懒懒靠在一边的墙上，跟他说话。一窗之隔，简陋的休息室隔音并不怎么好，剧组场地各种嘈杂的声音时不时传进来。
陆以期：“你在外面？”
同时看了眼办公室窗外的太阳，有点晒。
洛余生：“没，我在走廊。”
陆以期：“怎么不去休息室？”
洛余生笑了声，说道：“出来跟你打电话啊。”
洛余生没有单独的休息室，跟卢一元共用一个，这点陆以期也知道。所以为什么洛余生要出来打电话，不需要多解释陆以期就明白。
陆以期自然地接下去说道：“你昨天没给我发消息。”
洛余生愣了下，“回去太困，就忘记了。”
他没有道歉，两个人也没约定过需要每天互道晚安。陆以期倒是每晚都会发，洛余生有时晚下戏看到便回一句。
其实昨天陆以期也发了，但后来洛余生一下忙忘了，回去也忘了回。
陆以期轻声道：“我在公司等你的晚安。”
洛余生无声动了动唇。
“然后碰上了林景，”陆以期自然而然把昨晚那条爆炸热搜的始末说了出来，笃定了洛余生一定知道，放轻了声音解释道：“我都没跟他说话。”
洛余生身处娱乐圈，圈内的热搜就算没看到，也总会有人告诉他或者被他听到。尤其剧组人多，休息时间也不会勒令工作人员不准八卦，洛余生会听到不足为奇。
“嗯。”洛余生不知道怎么回答，便简单应了一声。
“你相信我吗？”
“相信。”
陆以期的为人，就算不喜欢他了，也不会在两人保持这段关系时跟别人在一起。而且剧情中这时候两人确实还没有任何关系。
洛余生回答得太快，反而让陆以期不怎么相信了，但他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见他没挂电话的意思，洛余生道：“那么晚怎么还在公司？”
陆以期心中一暖，声音中带上一丝细微的愉悦：“忙忘了，不会有下次了。”
走廊上，洛余生身体靠着墙，长长的睫毛垂下，挡住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他用他惯有的语气平缓道：“你不用跟我保证这些。”
“是我想说，”陆以期轻笑：“我想让你知道。”
有人从走廊经过，看到洛余生在打电话只无声打了个招呼，没有上前打扰。
洛余生轻轻冲对方颔首致意。
陆以期：“下午的戏几点开始？”
洛余生：“一点。”
陆以期道：“去休息吧。”
洛余生想起了自己接电话的目的：“消息哪里传出来的？”
“发布的人查出来了，具体背后是谁操作的还不清楚。”
洛余生：“嗯。没事？”
那边，陆以期很明显地停顿了下，若无其事道：“没什么事，身世而已，也不是故意要瞒着。”
他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心情还可以，然而在洛余生看不见的办公室内，陆以期落在资料上的眼神却透出一种冷冽的光。
他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两人挂了电话，其实也没多少休息时间了。
出去一趟，洛余生没了胃口，直接把盒饭收拾了起来，坐在一边的躺椅上闭上眼准备小睡一会养一养精神。
昨晚回去晚，早上又有一场早戏，他是真没睡多久。
按说哈欠都打了好几个，意料之外地他没有睡着，脑子里倒是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