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夏侯凌瑶磨了磨后槽牙,咬牙切齿道。她的怒气较之于夏侯凌安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恨不得立马杀死这个威胁了她这么多年的人。但是她内心深处很清楚的知道。她不能,她不能杀他。
他是上饶国的太子。如果他一死,上饶国自然不会放过凶手。而且夏侯凌安手上好握着她的把柄,一旦他出事,他的心腹便会把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全部暴露在阳光之下。那个时候,如今身披凤袍,风光无限,尊贵无比的皇后,将沦为阶下囚,成为全天下的笑话。
“知道不敢就好!本宫给你画的那副画有事没事就拿出来看看,时刻警醒自己,明白你的定位。你只不过是本宫养的一条狗罢了。”夏侯凌安说着拍了拍夏侯凌瑶的肩,提醒道:“本宫交待给你的事情你还是快点完成。你也知道一旦棋子没用了,便只有被弃的份了!”
“还请太子殿下放心,你要的东西很快就会送到你手上!”夏侯凌瑶极力压制怒气,换上笑容,可是她不知道她的笑格外的扭曲,比哭还难看。
采荷端着放毽子的托盘在门外听得一愣一愣的,整个人都被震住了。兹事体大,一定得告诉贵妃娘娘。
夏侯凌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看样子是要出来了。采荷赶紧拿好毽子躲了起来。 “难怪来的时候也没什么人伺候,原来说着这般秘密。”采荷心里嘀咕道,顺带想着脱身的办法。要是就这么出去肯定会引起夏侯凌安和夏侯凌瑶的怀疑,搞不好他们为了保密,会灭口。那这样,消息就没办法传出去了。
采荷环顾四周,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既脱身又不会引起怀疑的法子。左边的长廊有一汪清泉,如果没记错的话,它与碧波池是相通的。再三确认无人看见后,采荷把毽子塞在怀里,偷偷潜入水中逃走了。
回到储秀宫的时候,采荷已是浑身湿透。也顾不得失仪,采荷还是第一时间见了虞栀子,将她探听来的秘密告诉了她。在宫里这么些年了,采荷见过一个又一个无意探听到主子秘密的宫人的惨死。
她死不足惜,但是一定要把这消息告诉虞栀子。不然,她的死就没意义了。正是害怕中途出现什么意外,采荷才会这么着急见虞栀子。
“此事你不必担心,这些天你就不要出门了,对外就称你病了。你安心待在宫中。只要本宫还在就不会让你有事儿!”听完后,看着一身狼狈不堪的采荷,虞栀子很是感动,拉起她的手向她保证道。
“可是太子那边的护卫已经见过奴婢了。奴婢只怕是凶多吉少了。”那些侍卫的确是看见采荷进去过的,这无端就消失了,难免引人怀疑,“但是奴婢不怕死。只要此事有助于娘娘,奴婢死不足惜。”采荷坚定道,眼里闪真挚的光。她是真心的,心甘情愿的。
“这件事不用担心。本宫会说自从兰亭回来以后,你就一直伺候在本宫左右,未曾出宫。整个储秀宫都会是你的证人。就算是上饶太子那边追问下来,也无凭无据。”虞栀子早已想好对策。
采荷听得感激涕零,跪在地上重重向虞栀子磕头,“娘娘的恩情,奴婢没齿难忘!”
“你这是做什么,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我早就把你当成我的姐妹了。”虞栀子道。虽是她和采荷真正相处的日子不过数月而已。但不管是上次丽嫔之事,还是这次的事,不管情况有多危急,采荷从未生过背叛之心。这份情,在尔虞我诈的宫中,弥足珍贵。
七月十五,羽王也到了,住在昔日住处清晏殿。
或许是个好机会。
虞栀子唤出戒指,准备为许景行一些事情。
“干嘛?想我了?”许景行玩世不恭的声音传来。
虞栀子挂起一脸的黑线,还真没见过这么自恋的。算了不与他计较了,正事儿要紧。
“许景行,你曾说过这戒指逆时针旋转有致幻效果对吧?”小心驶得万年船,虞栀子再次确认道。
“是啊!”许景行懒懒道。
“那真是太好了!”虞栀子兴奋得两眼都闪烁着光芒,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