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听完以后，大怒，哼哼地揣着粗气，好半天才平静下来。连吃了三大碗面才从愤怒中缓过来。
“问题就是你太有感而发了。你怼杜兰也太狠了！我给你的台本明明没有那些话的……”
“我那是气愤至极，有感而发，抒发自己心里的不痛快！他们那么对你，就活该被我骂！”四儿嘟囔着嘴，并不觉得自己那番大快人心的骂词有何不妥。
“哥哥，杜兰是你的导师。你把她得罪得透透的。节目还要不要参加了？你的前程还要不要了！”虞栀子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她给四儿的台本明明就是些很温和无关痛痒的话而已。中心思想就是让四儿说一下周依然的好，以及婉转地表达她有可能对周依然存在误解。
结果四儿这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一上去就吃了炸药一样，怼个不停。虞栀子几次悄悄从背后他他的手，示意他别说了，适可而止。但是四儿就跟没听到一样，依旧在哪儿骂个不停，像是嚼了炫迈。
“没办法，情绪一上来，我也控制不住！”四儿吸了一颗珍珠上来，一边细细嚼着，一边讪讪地笑着。
“你呀你，你为了我这个老大，也不能不顾你的前程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虞栀子又感动，又气恼，心情很复杂。
四儿从对面座位起身坐到虞栀子身边，亲昵地搂着她的肩道：“前程哪有老大重要！再说了，我那节目也不长远了！”
虞栀子捕捉到了关键词，“等一下，什么叫不长远了？”
“其实，《最强男团》资金短缺，已经办不下去了！”四儿如实回答，神色有些暗暗的悲伤。节目没了，意味着他们这群练习生又要回到最初的了。
“资金短缺？怎么会！立声传媒的股票昨天才涨停了。”虞栀子回忆着昨天的收盘情况。
“不过是落日前的余晖罢了！目前的立声传媒不过是一具空壳，徒有其表而已。最多还可以再支撑两个星期，立声传媒就会宣告破产。早在一年前立声传媒就接连出现危机，一直勉强地死撑着。《最强男团》不过是公司奋力一搏，力挽狂澜的自救品。公司把所有希望都压在它上面。眼看着形势渐渐好了起来。但是因节目中两位选手发生冲突，有一名选手受伤。巧合的是，那名受伤的选手的父亲恰好是投资节目的大投资商。他一气之下撤资。其他投资商本来也是跟着他来的，见他走了也纷纷撤资。”
“羊群效应。”
“其实……” “其实，周六晚的直播的真正目的也是为了维持立声传媒的股价，让立声还有苟延残喘的机会。节目组知道不少参赛的选手或多或少都有些背景，为了自己的前程，他们肯定会勉力一搏，请来高人气明星大腕助阵。如此一来，节目的收视率也就保证了。一些大股东也借此机会哄抬股价，趁股票价高时及时脱手卖出，还可以赚一笔。”
虞栀子暴富的梦想正随着四儿嘴皮的一张一合一点点儿逐渐破碎。
“如此机密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莫不是你们公司内部已经传开了？”
“那到没有。高层那边隐瞒得很好，公司内部也是一片欣欣向荣的假象。我知道是因为阿七。你应该也见过他。”
“练习室那个！”
“对！他舅舅是公司的大股东。公司亏损严重，资金不足的事儿还是他听他舅舅说起的。他舅舅让他赶紧跟立声解约，重新跟他安排个资源能力较好的公司。”
“原来是这样！我就是那天他们怎么还有心情八卦，不好好练习，明明比赛就快了！”虞栀子恍然大悟。
只是我的股票啊！还好买得不多，趁明天开盘赶紧卖掉。只是我这一条暴富的路，一条向周华立证明我实力的路就这么没有了！可叹！可叹！
回想起室友明夏追的那些个选秀节目，像《最强男团》这种偶像养成型的节目好像一度很火爆。播出的时候总有一堆女生会疯狂，小哥哥的名字们走在路上也能从路人的谈话中听到。还一度占据微博热搜。观众每天可以为自己pick的小哥哥投票，拉票，点赞，参与度很高，自然觉得有意思，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