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谢勉联合苏明远抢夺“偷天换日”,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虎毒尚且不食子,可是苏明远为达目的,却连亲生女儿都可以舍弃。
谢知忧无言。谢其羽说的,的确是事实,这些他也都知道,他无从反驳,亦无话可说,唯有沉默。
“所以,苏静好便是阴时生人!她的死能够激活李代桃僵。你们料到我们会偷阵法图。所以就将计就计,让我偷来你改造的李代桃僵,设下阵法来对付你们。其实你们早就知道了。你们故意假装中计,其实就是为了完成李代桃僵的最后一步,然后将我们一网打尽。”前因后果虞栀子已经理清楚了。
谢其羽勾了勾嘴角:“现在才明白!已经晚了!宁不归,我说过,这一次,必将你挫骨扬灰!”最后一句话谢其羽咬了重音。
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次宁不归插翅难逃。
谢其羽给李俊使了个眼色,李俊会意,掏出一张符纸,念了几句咒语,捏了个诀将符纸焚了。随后又拔出剑来,一边碎碎念着咒语,一边舞剑做法,准备启动“李代桃僵”用叶子衿和宁不归以及谢知忧的鲜血来祭阵。
在离李俊约莫五六尺的地方,谢其羽斜靠着一棵树,睥睨着这一切,脸上已经率先挂上了胜利者的笑容。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李俊业已打理好一切,只最后一招“李代桃僵”便可启动。
但是,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机会。他们还要等,等一群人的到来。
如此强大的阵法,倘若只是为了杀叶子衿他们区区三个人,未免太大材小用了。谢其羽精于算计,自然会把“李代桃僵”的价值发挥到最大。
虽然臭名昭著的遮天门和谈笑风生门的门主死了,江湖人人拍手称快,简直大快人心。但是青云门少主,月玄门千金在此殒命总得有个说法吧!
世界上最能保守秘密的人只有一种人,那就是死人。
算算时辰,他们也该来了吧!
谢其羽回头看了看上山小路的方向。漆黑幽深的小道一直蔓延到山脚下,好像永远也看不见尽头。
“怎么还不动手?是在等谁吗?”虞栀子见李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和谢其羽并肩而立,似有所待。
叶子衿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调侃道:“难不成你们的新阵法也无法对付我们,所以在等帮手吗?”
李俊被叶子衿的傲慢给激怒了,冷呵一声道:“笑话!只要你们入了李代桃僵,便是插翅难逃。我对付你们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那你为何还迟迟不肯动手!要杀便杀,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谢知忧因为苏静好的死,业已没有来活下去的念头了。
但他想在临死之前,一定要拼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杀了谢其羽,给苏静好报仇。这样他们在地底下相遇,他才有颜面面对她。
“第一次见到这么着急去见阎王的。你放心,虽然你叫我了十几年的大哥,但我绝不会心慈手软,一定送你去阴曹地府。让你和你心爱之人做一对亡命鸳鸯。”谢其羽笑得越发冷冽。
他屈居谢勉手下多年,当牛做马,任劳任怨,如今终于可以一雪前耻,实现他的野心抱负了。
过了今晚,他便是真正的武林盟主,整个江湖唯他独尊。
“等啊等,等啊等,等啊等……”有过去了半个时辰,谢其羽要等的人还是没有来。虞栀子觉得百无聊赖,这深秋的夜更是寒意渗人,她一刻也不想在这荒凉的山头待着了,“这都等了多久了,你要等的人到底来不来呀?他们有没有时间观念呀!这都迟到多久了!”虞栀子十分不耐烦,出言讽刺着谢其羽。
按理说那群人早该拿着看门法宝,带着手下得力的弟子赶来了,可是这都过去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他们却还是没有出现。谢其羽原本笃定的心里也开始动摇了。
他们为何还没来?他们还会不会来? 谢其羽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看向李俊,问道:“事情你可办妥了?”
没有明说,但李俊也明白谢其羽指代的是何事。他忙点头,笃定道:“事情完全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丝毫不差!而且,之前的消息也是让那人放出去的,收效甚好,这次按理说也不应该有问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