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配上宫女给她梳的飞天髻,威风凛凛的女魔头瞬间变成了小家碧玉。
虞栀子:“……”要是被宁不归看到这幅景象,她一定会自戳双目。
梳妆打扮好后,虞栀子一直扭扭捏捏地,不肯出去。
也不知道叶子衿那家伙看到我这副样子会笑成什么样子。
算了,早死晚死都得死。早死早超生。
虞栀子双手放在门闩上,深呼吸了一口气,拉开了门。
一开门,院子里坐着两个人,叶子衿和江水冰。而黑乌鸦,玄羽则伺候在江水冰身后。
他们三人应该是在等她。
“我好了。出发吧!”虞栀子有些尴尬地搅着自己的双手。
叶子衿那家伙穿着一身绣着绿竹的青衣,跟他之前那件倒是差不多。不过,虞栀子还是觉得叶子衿之前那件更加好看。
“勉强有个人样了。”玄羽瞥了一眼虞栀子,点评道。
“你什么意思?”虞栀子对玄羽的话十分特别不满意。什么叫有了个人样?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们之前那一副样子要饭的样子,别说去见贤王妃了,你们就连贤王府的大门也进不去。”玄羽冷哼道。
虽然虞栀子想反驳他。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真的。在等级森严,看重身份的京城中,他们之前那经历过大战,蓬头垢面的样子确实见不到贤王妃。
“太子殿下,你便是如此管教手下之人的吗?”叶子衿脸色有些不好看,冷着脸说道。
“太子?你们是怎么知道的?”玄羽惊恐道。这一路来他都小心谨慎,一直称太子为公子。他不知道为何虞栀子他们最终还是察觉了江水冰的真实身份。
虞栀子抚额,“我们又不是傻子。无论是马车的豪华程度,还是训练有素的随从,或者是穿着,还有回来时走的官道,以及进城门时士兵们那诚惶诚恐的表情,都足矣彰显你们身份不凡。再加上你称呼贤王为三哥。而与贤王交好的,在众皇子中,也只有太子殿下一人而已。” 虞栀子侃侃而谈,分析着他们是如何猜出江水冰的身份的。其实,这件事已经很明显了,也只有他们自己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而已。
“确实瞒不过你们。”江水冰没有很意外,他似乎早就知道虞栀子他们会猜到自己的身份。
“也不该瞒你们。事出从权,望二位谅解。”江水冰为隐藏身份的事情感到抱歉。
“无妨。理解。”叶子衿淡淡吐出四个字算是回应。
玄羽看着叶子衿这傲慢的样子又要发作,不过被江水冰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一炷香的时间后,终于来到了贤王府。虞栀子有些感慨。离胜利仅一步之遥了。
玄羽叩响了府门,来开门的小厮见是太子殿下,连忙把他们请进了门,又忙差别人去通禀贤王和贤王妃。
听到小厮通禀的时候如梦正坐在铜镜前描眉。惊讶之下,描眉的手一滑,眉画歪了。
“本宫,梳妆完便去。且叫他们稍等片刻。”如梦很快敛容恢复如常,波澜不惊道。
她不能慌张,不能被人看出端倪。即便是玄月门来人又如何,脸还是影月的脸,再加上影月多年前为了嫁给江水寒便叛出了师门,多年未见,有变化也是正常的。何必心虚。
如梦很快说服了自己,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虞栀子和叶子衿坐着等了好半晌,也不见贤王或者是贤王妃。虞栀子都无聊得抛橘子玩了。再这么等下去,她都可以去杂技团了。
终于小厮迎着一个面如冠玉的男子进了花厅。是贤王。
“七弟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我贤王府造访呢?”江水寒的话客套而冷漠。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关系好?如果这样都叫关系好。那皇室中的关系是得差成什么样子呀?虞栀子心里嘀咕道。
“三哥真是折煞水冰了。”江水冰苦笑道。外人都能察觉到江水寒话里的疏离,曾经和他关系那般亲密无间的江水冰又怎会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