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一身黑的家伙截然相反,这个讨厌鬼穿着一身白,跟孝服似的。
“你看这家伙,以为自己穿一身白就是天上那些无趣的家伙了。真是可笑!”平时跟花妖吐槽黑衣服的家伙也习惯了,此时看见白衣服的这矫揉造作的家伙,我一时没忍住,不喜的话脱口而出。
然而,这次花妖并没有跟我一起吐槽,而是偏向了白衣服的家伙,站到了我的对立面上。
“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白公子呢?白公子这叫风雅,你懂什么!”红色的身影在我眼前一晃,然后便消失了。那喜新厌旧的花妖去追那方才被我气跑的白衣家伙去了。
这白衣服的家伙真是小家子气,我这功力千分之一,不,是万分之一都还没发挥出来呢。他竟然就被气跑了。还不如那厚脸皮的黑衣家伙了。这样想来那个什么许高山还是许流水的家伙还是不错的。
花妖带着我在魔界人间穿梭,偶尔还偷摸着去趟仙界偷点仙果,仙露什么的。一黑一白两个家伙也算是跟花妖结下了不解的孽缘。花妖不管走到哪儿都可以碰到他们。我真是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个世界真是小。更不用说那个厚脸皮的许景行还三天两头地来打扰花妖了。
就这样,日子又过了五百年。
花妖说得对,一个人难免寂寞,无聊,还是有个伴的好。于是我也就决定留下来陪花妖了。她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可惜,总是事与愿违。
在我来到奈河畔的第两千年,花妖收到那喜欢披麻戴孝的家伙的请柬,要去赴宴。还是像往常一样,我准备跟着她去,可是这次她怎么也不肯,一定要我留在奈河等她。为了防止我偷溜出去,还逼我发下了毒誓。
她说她很快回来。可是我等啊等,从天黑等到天亮又从天亮等到天黑,已经记不清等了几个日夜,也等到她回来。
白衣服住的地方离奈河虽远,但也不至于去这么久吧!直觉告诉我事情恐怕有变。
我连忙寻着她沿路的踪迹赶去。等来的却只是她冰冷的尸体。她死了。我不相信,但她真的死了。而且被仙界那群老家伙给封印了,不入轮回,永不超生。
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在江湖打打杀杀,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虞栀子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公寓。
呼吸着2019年的空气,她觉得神清气爽。仔细一嗅,居然还闻到了食物的问道。
“好香!”虞栀子的肉身也在公寓躺了接近一天了,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此刻闻到食物的味道,她的口水硬是咽了又咽。
此刻若是能有一碗热腾腾的面大快朵颐,那该多棒啊!
虞栀子闭眼美滋滋地想着。不知是不是想得太过用力,那香味居然越来越浓郁。
再次睁眼时,一碗热腾腾的手擀面卧了鸡蛋,加了青菜,火腿,蘑菇,淋上了油泼辣子和醋,就这么出现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给我的?”幸福来得太突然让虞栀子觉得太过于不真实,她侧过头去看着方才端面过来的许景行,问道。
许景行傲娇地点了点头。“对呀!”
“你莫不是下毒了吧?”许景行会这么好心?那明天太阳都可以打西边出来了。“许妖怪,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杀人是犯法的!”虞栀子给许景行科普着基本法律知识。
许景行给林她一个死鱼眼,“论法律知识,我知道得比你清楚!这面,你爱吃不吃!”
许景行说着就要把面往自己面前拖。饥肠辘辘的虞栀子哪里受得了这份威胁,当即把面从许景行手上抢了回来,誓死捍卫着。
“送出去的面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去的道理!”虞栀子强词夺理,一边说着还一边喝了一口汤,宣示主权道:“我都已经喝了汤了,这面现在是我的了。”
许景行本就没打算真的跟她抢,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看起了他最喜欢的宫斗大戏。
除了高中的同桌,许景行是虞栀子遇见的第二个对宫斗剧有着浓厚兴趣的男生。
“许景行,你看宫斗剧看什么呀?”高中同桌是看剧情,揣度各种女人的心计。许景行一个妖怪,看宫斗剧的动机,虞栀子着实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