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说的是这个。”许景行这下明白了。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白雪真的不是自杀,也不是意外。而是实打实的他杀。至于凶手是谁,这个便是你的任务了。”
“你没跟我开玩笑吧!我查到的种种证据都表明白雪极有可能是自杀。”虞栀子还是无法推翻自己心里已经接受的事实版本。
“你也说了是极有可能,而不是一定。擦亮眼睛,仔细寻找。看上去越是不可能的事,便越可能是真的。能跟你说的就这么多了,剩下的靠你自己了。好运!”许景行忙着追剧,切断了联系。
“越是不可能的便越有可能?”虞栀子琢磨着许景行话里的深意。“所以,种种迹象表明白雪是自杀,她便是他杀吗?”虞栀子歪着头,皱眉沉思道。
“谁杀了我,到底是谁?我杀了我自己?谁杀了我……”虞栀子理着事情前后的逻辑关系。越想越糊涂,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
虞栀子疯狂地扯着自己的头发,敲打着自己的头,“白雪啊白雪,你说你为什么要失忆呢?就连到底是谁推你下楼的你都记不得了?你未免也太惨了。简直就是史上最惨女配,有没有?这是死不瞑目啊……”虞栀子觉得头都快要炸了。
算了,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了。把它搁上一搁,总会有想明白的那一刻的。
还是钻进温暖的小被窝美美地睡上一觉吧!没有什么烦恼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多睡一觉。一睡解千愁啊!
“谁?” “谁?”虞栀子从走廊尽头路过楼梯口的时候,隐约看见一个一闪而过的黑影,不由地警惕了起来。
是有人在偷听吗?又会是谁?什么时候来的?偷听到了多少?
虞栀子带着一系列的疑问,改变方向前去楼梯口那边查看。
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人。
“或许是看错了吧!”虞栀子揉了揉眼皮越来越重的眼皮。她特意选择此处便是因为这里没有宿舍,比较隐蔽,很少有人会来。而且她在开始与许景行通话前,也检查过,确实是没有人。大半夜的,谁会不睡觉,出来瞎逛呢?可能是太困了出现了幻觉,“困死了,回去睡觉了。明天居然还有天杀的早课。”虞栀子打了个哈欠,往宿舍走去。
早上是一节文学课。虞栀子坐在最后一排,托着下巴,皱着眉头,打量着班上的人。
“到底谁会是凶手呢?”虞栀子眼睛都快瞪得充血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你不是她。”
虞栀子想得正出神,耳畔却冷不丁地响起一个声音来。
他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虞栀子心下一颤。
他究竟知道了什么?
虞栀子侧过头向说话的那人看去。那人跟她一样,坐在最后一排。他们俩中间只隔着一个空位而已。
“我不是谁?”虞栀子告诉自己不能乱了阵脚。她不是真的白雪又如何,但是她的这副身子可是如假包换的白雪的身子。
即便是这人看出了端倪又如何。他说出去也没人会信。相反大家反而会觉得他疯了,说不定还会把他送进精神病院。他如果识相的话,就不会自找没趣。
“你自己心里清楚。”那人模棱两可地答了句。
“我心里该清楚什么?你把话说清楚些?你这人真是奇怪!”虞栀子追问道。她想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可是那人却并不打算理她了。而是拿起笔记着笔记,认真听讲了。
虞栀子闭上眼睛,仔细搜索白雪的记忆。这个人在白雪的记忆中是有印象的。
他叫吕九言,在班上,在学校都是跟白雪一样的存在---没有存在感的小人物一枚。偶尔还要被其他人使唤去跑腿,还提供代写作业,代取快递的服务。不过,他跟白雪也不一样,白雪被金韩熙差遣是无偿劳动。而,吕九言提供上述服务则要收取一定费用。
在白雪的记忆里,她和他没什么交集,不熟,说过的话十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算不上是朋友。
可是,他却不止一次地有意或者是无意地帮过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