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得意洋洋,讨打的样子,看得朴禹植以及埋伏在灌木丛中的吕九言都恨不得冲上去揍他一顿。
“你得意什么。你的后路我们没兴趣知道,你还是留着进监狱里跟你的狱友们交流吧!”朴禹植这暴脾气,真是看不下去南钟铉那自鸣得意的狗样了。 今天的南钟铉正如前几天的朴禹植物,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整片树林里都飘荡着南钟铉刺耳的笑声。他笑得猖狂,恣意,跟之前朴禹植在医院里的笑声比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虞栀子一边担心着自己的听力会不会受损,一边担心着南钟铉会不会把自己笑进医院。因为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他真的有可能会笑岔气……
他要是笑岔气了,还得给他打一波急救电话,还得送他去医院,哎,好麻烦呀!
“差不多得了!”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在南钟铉自嗨似的笑了五分钟后,虞栀子终于忍不住呵斥了。“有什么可笑的。你先弄清楚你笑的是自己还是我们吧!”虞栀子给南钟铉泼了一盆冷水降温。
闻言,南钟铉果真渐渐止住了笑意,平复了一下呼吸道:“毫无疑问,当然笑的是你们呀!自以为自己聪明,算无遗策,然而却不知从始至终,你们都被我玩弄于鼓掌之中。今天我来这儿挖所谓的关键证据,与其说是你们放出假消息一步步诱导我来这里,还不如说是我诱导你们来这儿欣赏我的盛世美颜。”
南钟铉的脸上挂着的是他的招牌笑容,只是此时看起来却是那般阴森可怖,寒意逼人。
“所以说,我们放出的消息,说顾芯美已经向警方招供了你的罪行,警方很快就会再次进行调察取证,你是一点也不信了?”虞栀子故作惊讶。
惊讶,或者说是惊恐的表情,这让南钟铉很满意。
“现在才明白,未免有些太晚了!”南钟铉冷哼了一声,难掩轻蔑。
“呀,天哪噜。我真的好害怕呀!”虞栀子抱住自己的头,浮夸的扭动着,脸上“害怕”的表情也是很浮夸。
这么浮夸,做作的表演,一看就很虚假。虚假之下就必然另有隐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南钟铉心里开始慌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正在朝着他没预料到的方向发展了,已经渐渐的脱离了他的控制。
虞栀子一脸委屈,无辜的眨巴眨巴着大眼睛,“害怕呀!你都那样说了,难道我现在不应该害怕吗?”虞栀子反问道。
南钟铉的脸色更不好了。刚开始只是怀疑,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了。他有后招,他们也有后招。
“你们是故意的。你们是故意上当的!”南钟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
“那可不!”朴禹植双手环在胸前,抬起头,用下巴对着南钟铉,傲慢道:“有谁规定了这个世上只允许你有智商的?你在算计我们的同时,怎知我们是不是也在算计你?你设局,假装上当的时候,怎知我们不知道你是假装上当,却还是愿意陪你演这一场戏?”
朴禹植的话有些绕,但南钟铉还是听明白了。
“你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南钟铉自以为可以看穿人的心思,这一刻却发现自己糊涂了。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朴禹植好像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连声笑个不停。
笑声之后,便是滔天的怒气,“你问我为什么!我到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杀钱墨,为什么杀了她要嫁祸给我,为什么要杀白雪,为什么要虚伪至极的扮演你的阳光校草?”朴禹植一连串问题,一口气说完,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南钟铉的气势一下子矮了一截,被他逼问得哑口无言。
“你说呀!说呀!说呀!”见南钟铉沉默以对,朴禹植便厉声追问他。“你今天到是把话给我说清楚,要是说不清楚,你就别想走出这片树林!”朴禹植的拳头攥得作响,可以清晰的听到骨头磨合的声音。
朴禹植的怒气外露得过于明显,虞栀子察觉到了,南钟铉自然也察觉到了。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你朴禹植就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就是个垃圾,你活得毫无价值,比起地上的尘埃还要不如。我肯嫁祸到你的身上,那是看得起你!不然,像你这种小喽啰,想必一辈子也不会像今天这般有这么多人知晓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