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栀子:“……”
“大哥,我这不是想到你刚刚安慰我了吗?想跟你礼尚往来一下吗?”虞栀子有点无语。
不过,别人不愿意说,打着为他好的旗号硬要去窥探他的隐私,这确实不是什么好的行为。
既然人不愿说,那还是不要问了。每个人都有一些深埋心里不愿吐露的秘密。
“那好吧!你不愿意说也很正常。如果你哪一天憋不住了,想找个人倾诉,可以告诉我。”
“好!”许景行看向虞栀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上完坟,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了。虞妈虞爸的饭菜也准备好了,等着七大姑八大姨来齐了就可以开饭了。
虞栀子和许景行翻越了数座小山包,在学校每天还得被迫运动,这点运动量也还好,就是衣服不大好,上面沾满了苍耳。虞栀子正苦恼地俯下sheng摘着身上的苍耳。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置彼周行。”许景行吟诵起了《诗经》,劝说道:“你大可不必摘它们,这是《诗经》里走出来的相思果。路过群山,满载思念而归。这难道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吗?”
许景行偏头看着虞栀子。
正在忙于摘苍耳的虞栀子,正满心的烦躁,苦恼,被许景行这一调侃,顿时燃起怒火,“许景行,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感情没粘到你身上,你就在这儿说风凉话是吧?”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许景行颇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也不想过多替自己辩解些什么。
“有病!”虞栀子低低的咒骂了一句,一边摘着身上的苍耳,一边碎碎念叨:“因为会背两句《诗经》,还真把自己当文艺青年了?做作!”
“准确的说我不是只会背两句,而是都会。”虞栀子吐槽声不是很大,但许景行还是听见了。
虞栀子被呛了一下,拖长了声音,“哦——”
“会背有什么用。某些人连苍耳和卷耳都分不清,误把卷耳当苍耳,在这儿大谈相思。”虞栀子怼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许景行也开始有些自我怀疑了。
“就字面上的意思啊。卷耳跟苍耳本来就不是一种东西啊。根据《诗经》里的描述,卷耳是一种可食用的野菜。你看看这硬邦邦的,浑身带刺,还带微毒的苍耳,你吃一个给我看看?”虞栀子从裤腿上拔了一枚苍耳送到了许景行的嘴边。
回忆了一下《卷耳》里描述的场景,好像卷耳确实跟眼前的苍耳不是同一种东西。原来是被后人误导了。虞栀子这一提醒,他才醒悟过来。
“不错!”许景行拍了拍虞栀子的肩,投去赞赏的眼神,“有思辨和挑战权威的精神,未来可期!”
虞栀子:“这人莫不是被我一刺激,脑子出问题了吧?”虞栀子开始自言自语,反思自己。
一个思考人生,一个怀疑人生,两人相顾无言……
就在这时,虞妈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吃饭了,你们俩在这儿傻坐着干嘛呢?快去,快去!”
虞妈火急火燎的就把虞栀子拽过去了,许景行则紧跟在虞栀子身后。
在去恰饭的路上,虞栀子一头雾水,心想,“难不成我妈转性呢?以前叫我吃饭不过也是懒懒的口头上叫上几声,我爱吃不吃。今天,这么着急,这么热情,生怕我吃不上饭,这场面倒还是头一回。”
所有的纳闷到了饭桌上后,便全部揭开了。
快速扫了一眼饭桌上的阵容,虞栀子下意识捂了一下肚子,一种吃不饱的感觉已经率先预知了。
“就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虞栀子心里嘀咕道,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己老妈,欲哭无泪。
妈呀,你坑孩子也不是这么坑的呀!早饭我就吃了个苹果,就指望着午饭了。结果,你给我领来这全是长辈的桌,这可叫我怎么敞开了肚子吃呀?
再次望了一眼面带慈祥的长辈们,一股无形的压力压迫着虞栀子的神经。
虽然长辈们看上去都很和蔼,但是跟长辈们一桌吃饭,真的是亚历山大啊!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就会给自家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