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自己也是如此想的。虽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皇子,他也时刻保持着自己的高贵,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清冷的贵气。
彼岸扮作杂扫的宫人混进了慕容慎住的淇奥殿,借机藏在了慕容慎床榻屏风的后面。
彼岸摇身一变,换掉了杂扫宫人的粗布衣衫,换上了一身妖冶的红色薄衫,锁骨处的彼岸花更添风情。
打扫的宫人打扫完离开后,彼岸从屏风处转身走出,躺到了慕容慎的床榻上,凹出玲珑有致的身材。
剩下的就等慕容慎回房休息了。
“吱呀——”有人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不用想,一定是慕容慎。 慕容慎进屋后并没有直接上塌休息,而是挑灯在案几旁看书。这卷看完下一卷,看了一卷又一卷。都后半夜了,也不见他有要上塌休息的意思。
一直凹造型的彼岸,撑着头的手都僵了。单薄的衣衫也快穿不住了。
彼岸:手好麻啊!好冷啊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儿?不用休息的吗?难不成被书中的颜如玉给迷住了?
彼岸一万点疑惑,不知道这位神秘的七皇子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实在撑不住了,彼岸决定主动出击,直接拉开床前的帷幔,跳下了床。
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了,手脚都麻了,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看来姑娘没有在下想的那般沉得住气!”慕容慎放下手中的书卷,转头看向彼岸。
彼岸:“……”无语,就很无语。
“不错,小女子跟七殿下的稳重比起来,确实还差得远。”彼岸绕身走到慕容慎对面坐下,与他四目相对。
“姑娘深夜前来,所谓何?”慕容慎直切主题。
彼岸打趣道,“小女子深夜前来,实为仰慕七殿下风采。”她托着下巴歪头呆呆地看着慕容慎,一脸痴汉像。
“姑娘好雅兴。”慕容慎抿嘴一笑,微微勾了勾嘴角,“不过,夜已经深了,今晚也并无月光,花前月下恐怕不合适。”
“噗嗤——”彼岸崩不住,笑出了声,“没想到翩翩君子七殿下也会说笑。不过,小女子平生最喜欢的就是爽快人。既然七殿下都这么爽快了,那小女子也就直说了。”
彼岸倒了一杯茶递给慕容慎,“以茶代酒,先祝贺我们合作愉快!”
慕容慎接下那杯茶,但并没有喝,放在了旁边,“姑娘还是先说明来意吧!”
彼岸了然一笑,理解地点了点头,没有反驳。慕容慎人如其名,为人非常谨慎,绝不会冒险做无把握之事。
彼岸:“因为小女子跟七殿下本就是同道中人。你想要的跟我想要的都不是轻易能取得的。你想要的我可以帮你,我想要的你也可以帮我,我们互利互惠,不是很好吗?”
慕容慎:“空口无凭,本皇子如何取信于你?”
彼岸来到魔界也有几百年了,身上早已沾染上了魔界的邪气,再加上她自己有意掩盖周身的仙气,因此在外人看来她就只是区区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花妖。
这样的花妖魔界一抓一大把,倘若她不拿出投名状来,以慕容慎的性子是不可能理会她的。
“魔君最宠爱的是二殿下,在他心中根本就没有你的位置,你甚至还不如他喜爱的宠物。想让他传位于你,根本就不可能。小女子知道,七殿下的胸中有沟壑,有鸿鹄之志。你想要那个魔君的位置。但你一没母族的人帮衬,二没魔君的宠爱,支持你的大臣也是寥寥几人而已。也许七殿下想着徐徐图之,但最近几年魔君的身体可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只怕是时不我待,七殿下等来的只会是二殿下成为继任者的消息。彼时,二殿下继承大统,七殿下再想要谋取大业,那可就是造反的乱臣贼子了。民心尽失,军民伐之,人人得而诛之。即便是成功了,也逃不过史官的笔,一世英名的七殿下将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被扣上篡位逆贼的帽子。这些难道就是七殿下想要的吗?”
如果能走正常的道路,慕容慎也不会选择一条注定不能声名两全的路。但那又怎样,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付出声名的代价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