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恳请陛下还霍夫人一个公道!”赵丞相高呼道。
“臣恳请陛下还亡妻一个公道!”霍秀也高呼道。
皇帝刘璧手中根本就没有实权,说话也没有威慑力,他三次派人请闹事的霍秀和赵丞相走,两人都是无动于衷。大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决。
而摄政王刘淇,边境匈奴来犯的事情就已经够让他焦头烂额,无暇顾及其他了。
事情都表现得如此浅显了,彼岸想不懂都难。
一朝太后毫无缘由地毒杀了并未过错的将军夫人,而且这位将军夫人在民间还有很好的名声,这件事自然会激起民愤。
尤其是赵瑟兮的夫君和父亲齐齐跪在宫门口求皇上做主,皇家却显得格外冷血,不管不顾,任由他们跪下去。百姓们的愤怒值自然会又上升一个度。
眼下边境又正值匈奴来犯,边境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日子十分煎熬。
大敌当前,最适合领兵作战,抵御外敌的人选非霍秀莫属。可他刚刚丧妻……妻子还是被他所效忠的皇室不问缘由的毒杀的……
这让他心中如何不怨?如何心甘情愿?
霍秀和赵丞相就像是约定好了要跪到天荒地老一样,谁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们一直跪了三天三夜,皇宫里给的说法还是一样——霍夫人是自己丧命的,与太后无关。
这段时间内,刘淇派去镇压匈奴的军队连连失利,边境的七座城池都沦陷了。如果再没有得力的将军领兵出战,那匈奴很快就会一路南下,直逼集安城。
安定的富足日子过久了,谁也不想回到居无定所,颠沛流离的逃命生活。百姓们都一致希望霍秀能领兵出战,抵御匈奴。为此,百姓还自发的写了万民书,恳请皇上还霍夫人一个公道,切莫让忠志之士寒了心。
万民书送进宫中后就石沉大海了,并没有得到天子的回应。百姓们再一次愤怒,市井之中常可以听到有声音辱骂刘璧是昏君,骂萧绿竹是祸水,骂刘淇擅权却不做实事,是大奸大邪的佞臣。还说天家蛇鼠一窝,都是冷血无情之辈。一面想着要臣子尽忠,一面又苛待他们。
“要我说啊,还不如霍大将军就自个儿当皇帝。何必要受现在这个窝囊气。天家薄情寡义,这样的天子不效忠也罢。”
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很快就在整个集安城中流传开来。更有农民在耕地是发现了刻有“霍氏出,天下定”的大石头;捕渔者在鱼肚子里发现“霍氏王,百姓兴”;守林者在山上的石壁里发现先哲留下的预言,“刘氏气数已尽,霍氏可取而代之。”
等等迹象皆表明,刘氏江山日薄西山,江河日下,而霍氏才是天下的新主,明君。各地起义军揭竿而起,拥戴霍秀为新主。本无反心的霍秀不得不起兵造反。
霍秀的军队不费吹灰之力就杀到了皇宫,比他预计的还要容易许多。他得意地坐上了那把金光灿灿的龙椅,放肆地大笑着。
就在这是刘淇带着兵冲了进来,将霍秀的人团团围住,一网打尽。刚到手的胜利,眨眼间就易主他人,霍秀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你哪来的这么多兵,不都派去边境抵御匈奴了吗?”霍秀行事已经很谨慎了,他截断了所有刘淇送出去求助的信,本以为万无一失,如今看来到底还是棋差一招。
刘淇不屑地笑了笑,“你当真以为派人截掉我求助的信,我就无计可施了吗?北境的献王可是同陛下一道长大的好兄弟,手足情深呢!”
“呵!献王手里那点兵,又能撑多久?你别忘了,匈奴正在边境闹得厉害呢!”霍秀不屑一顾。
“匈奴?霍将军行军打仗这么多年,作战之术倒是精通。可这人心,你看得还是不够准。能够收买第一次的人,必然就能够被收买第二次。你与匈奴勾结,让他们这几日在边境作乱,然后好给你篡位制造时机。可你似乎忘了,匈奴到底是贪得无厌。你给他们的那点利益,远没有我开出的条件好,你说他们会听谁的呢?”
匈奴的背叛并未让霍秀六神无主,那不过是他计划的一部分,用来调虎离山的。即便没了匈奴那一环,他的计划胜算还是很大的,因为他手上还有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