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那边怎么样了?玄天镜有几分把握能拿到手?”
第三件神器玄天镜就在沈清言所在的昆仑门内,由昆仑上神掌管着。想要拿到它,难度比前两件神器大得多。硬抢是不可能的,她和沈清言加起来也只能同昆仑上神过两三招而已;没办法,玄天镜只能智取。
谈起玄天镜,沈清言不由地面露愁容,“查了这么久,我也只知道昆仑那老头把玄天镜藏在他打坐练功的望云阁中。我想了好多办法,也根本无法靠近半步。”
连靠近都不可能,更别说找了。
彼岸也露出担忧的神情,“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进入望云阁了吗?”眼看两件神器就要集齐了,可不能在最后一件神器上面被困住。
沈清言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
彼岸着急了,靠着石头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在花圃旁来回的走着,“不会的,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你再好好想想。比如,昆仑他总不可能一直都待在望云阁吧,他总有事情要办,总要外出吧?”彼岸细细分析着,罗列着可能出现的情况,希望能从中找到突破口。
“好像还真有。”沈清言猛地想起了一件事,“师父过几天会去西天跟佛主探讨佛法心经,一时半会儿应该回不来。”
“太好了,这可是个好机会。我们就趁着他离开的时候,潜入望云阁将玄天镜偷出来。”彼岸兴奋地说道。这样做虽然冒险,可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等昆仑上神回来,再想拿到玄天镜,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沈清言脸上的表情依旧很凝重,“你想得太容易了,望云阁不是那么好进的,机关结界众多,稍不留神就会中招。我们可能还没靠近望云阁就重伤被抓了。”
这条路也行不通了……
“望云阁除了昆仑就再没有旁人进去过了?”彼岸还偏不信昆仑做事会这么绝,滴水不漏。
沈清言突然一愣,想到了什么,顿时豁然开朗,“我们寻常弟子都不被允许靠近望云阁,但有一个人例外。”
“谁?”彼岸眼里闪着希望的光。
“这个人你也认识。我的小师弟,许景行。”
彼岸:“!!!”
沈清言又接着解释道:“师父明令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望云阁。你同我那师弟也打过交道,应当了解他的性子。他是天生的反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师父越是不让去,他就偏要去。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旁门左道,还真就破了师父设下的结界,避开了机关,把望云阁当茶摊一样在里面喝茶,睡觉。师父发现后训斥了他一顿,还罚了他面壁思过。可没多久,师父外出时,他又去挑战师父的威严了,居然还又得逞了。”
“噗嗤——”彼岸没绷住笑出了声,“这的确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如此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大约整个昆仑门,不是整个三界中,也就只有许景行了。不,好像好有她自己。
她和他在无所畏惧这方面还真是很像。不过,遗憾的是,他们到底不是一路人。
“当你的盟友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笑。你平时对我都冷着一张脸,对我这位师弟到是特别。”沈清言调侃道。他并没有忽略掉这件看似无关紧要的小事儿,而是暗暗在心里记下了。
在他眼中,一个没有软肋的合作者始终是不能让人放心的。或许,从这一刻开始,他终于可以对彼岸放心了。
“这有什么。如果你喜欢看我笑,等大事完成后,我天天笑给你看。”彼岸直接忽略掉沈清言话里提及的许景行,将关注点放在了笑上。
“希望那一天不会太久。”沈清言捧了一句。
“不会太久的。”彼岸看了一眼开得正灿烂的彼岸花,意味深长地说道。
“大婚当日,我需要你配合我。”
“好。”
既然许景行是除了昆仑之外唯一可以进入望云阁的人,那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
魔界,魔君器重的七皇子大婚,红妆十里,宾客如云。冷清了许久的魔界,又恢复了盛时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