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郎心中腹诽:如果周以光这样儿的都算废物,那夜都没几不是废物的。而且在他这个外人看起来,周宇之似乎挺紧张周以光的啊。看来,传闻往往都不甚可信。
白九郎叹着气解释:“不是我,是芒刃。这不算什么伤,也没损害,过几天就好了。”
天色向晚,裁判长虽然也瞎了,但是从对话,多多少少听得出来,这几个人来头不小,都是他惹不起的主儿。
裁判长赶紧上前,拉开他们,当个和事老,也好顺利闭幕。
“今年的摘星大会,高手如云,实在精彩!接下来我宣布,今年的擂主就是......”
裁判长靠近周以光:“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我也好报上去,报备给鬼王,到时候他老人家言出必践,了却你一个愿望。”
“我叫,周以光。”
裁判长的幕都报不下去了,果真是自己惹不起的主。
周以光是最后一个挑战者,打赢了占台擂主,顺其自然,成了新任擂主。从此也一雪前耻,打破了自己在整个夜都最废物的传闻,牛逼了一把,想想挺爽的。
散场,白九郎抱着剑,从周以光面前转了几圈,离开地很做作。
周以光虽然看不见,但是周身的气流波动告诉他,刚刚有个讨厌的家伙从他面前招摇而过,周以光叫住他:“喂,你这剑,是个稀奇玩意儿啊。”
白九郎停下脚步:“不敢当,剑从妄川来,自然是与众不同些。”
他着重强调了妄川二字,勾着周以光的好奇心,引着他上套。
一旁的周宇之杀气腾腾的看着白九郎:“妄川,你也好意思提妄川?子溪至今未归,你还敢提妄川?”
感受着二人剑拔弩张的姿态,周以光心想,这其中,肯定有事儿。既然提到了妄川,又和二哥有关,那他不得不好好听一听了。好像,他二哥周子溪消失在虚妄之川那档子事儿,和这个剑客有关。
“你知道虚妄之川的事?”
“略知一二。”
“你愿意告诉我?”
“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白九郎看了看周宇之,对周以光道:“这事儿只有你一个人办得到,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周宇之纵身挡在周以光与白九郎之间,对白九郎:“你又搞什么名堂?”
白九郎笑得阴森:“我又没逼他,你情我愿的买卖,让他自己拿主意好吗?”
周宇之对周以光:“父王让我看着你,你,别跟他胡来,听见没有?”
这话听着不对,什么叫胡来?周以光没理会他大哥,他只想跟周衍胡来。
白九郎用密语告诉周以光:“带我看看你殿上的灯,我就把虚妄之川的故事告诉你。看完,我就告诉你。我若食言,你大可叫你殿上的侍卫当场把我抓起来。况且我又打不过你,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食言。”
周以光心想:这是什么毛病,灯有什么好看的?一个两个,问我要灯油的,想要看灯的,后面是不是还有人打劫我的冥灯啊?
周以光不会用密语传音,直接大声把话讲出来:“好,夜里你翻墙来找我,我给你看。”
周宇之:“看什么???”
周以光:“不告诉你。”
周宇之:“你......”
周以光伸出一只胳膊:“快点儿,我看不见路了,估计还得瞎几天。你领着我回去吧,去找我爹,我还真,有一个愿望。”
“对了,不许碰我,只能牵着我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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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殿的宝座前面,鬼王心疼地看着他的小儿子。好好一个人,怎么才出门不过半天,就变成了一个睁眼瞎。
鬼往不死心地伸手在周以光眼前晃了晃,发现周以光确实没有反应,更加心痛了。
“我有一个愿望。”
周以光小声说。
“我都知道了,”鬼王叹了口气,“你赢了,说吧,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