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绵诧异问:“所以这就是你这几天不理我的原因吗?”
骆景行:“?”
骆景行纳闷:“我不理你?”
姜绵张了张嘴,突然之间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从来没想过要跟骆景行冷战,虽然她也不知道这几天他俩之间的相处方式,究竟能不能算的上是冷战。
只是骆景行突然不太爱跟她说话了,她也就不知道要跟骆景行说些什么。
似乎两个人之间联系的纽带,突然莫名其妙地断了。
姜绵没吭声。
骆景行执拗拉住她的手,不明就里问:“我哪里不理你了?”
姜绵:“……”
骆景行:“明明是你在生我的气。”
姜绵的耳尖蒙上一层极为浅淡的红,撇嘴:“我没有。”
骆景行不以为然说:“你明明就有。”
姜绵恼羞成怒瞪他。
骆景行愣住,连忙改口哄道:“行行行,你说没有就没有。”
姜绵:“……”
骆景行看起来怨气颇深:“那凭什么别人都能喊你那……那啥,我不能喊?”
提起这茬,姜绵心里又开始泛酸。
她抿着唇,试图把手抽回,无奈骆景行握得太紧,大有一副随便你怎么样,反正我不会放手的意思。
姜绵实在是无可奈何,头疼道:“骆景行,你放开我。”
骆景行回得异常坚定:“我就不放。”
姜绵:“……”
姜绵:“你是三岁小孩吗?”
到底在较什么劲啊。
“我……”
一句话没能说出口,忽闻楼下传来一声暴怒:“楼上那谁呢?”
嗓音浑厚,跟年级主任在主席台上通报批评时一模一样。
混着淅淅沥沥雨声,异常飘忽地传来。
姜绵登时一惊,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骆景行反应极快地牵紧,风一般往教学楼走廊的另一端跑。
感应灯随声亮起,又灭。
姜绵快要喘不上气,耳边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脚步声,等回过神来时,已经被骆景行拉至楼顶的一间教室里。
关门,上锁。
这间教室长久没有年级用过,此时堆满了废用的课桌和椅子,好在偶尔还有年级值日生打扫,不至于灰尘满天飞。
挨紧墙坐在桌椅缝隙间,姜绵勾着脑袋,口干舌燥,感觉自己快要断气。
心脏惴惴跳个不行,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良久后。
艰难咽了咽喉咙,姜绵这才小心翼翼把嘴凑到骆景行耳边:“我们会不会被老师看见了?”
等了片刻,骆景行没回应。
以为骆景行没听清,姜绵稳了稳心神,正准备重新一遍——
不料抬眼却撞上对方牢牢紧盯着她的眸光,在一片黑暗中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幽谭,乌黑深邃,却又犹如有暗流涌动,灼灼落在她的眉眼之间。
连握住她的那只手,也无声收拢。
他们肩靠着肩,手还贴在一起,没有放开过一刻。
万籁俱静。
默了片刻,骆景行自喉间发出一记轻笑,歪着脑袋看她:“你吹得我耳朵好痒啊。”
姜绵下意识屏息。
突然有些庆幸,幸好是天黑了。
骆景行应该看不见她烧红了的脸。
她别过眼去,小声嘟囔:“我才没有吹你的耳朵。”
骆景行敛着眼笑:“明明就有。”
姜绵懒得跟他争。
便见身边人懒懒往她的方向倒,本来就狭小的空间,顿时愈发拥挤。
她忍不住拿手肘推了推对方:“你干嘛?”
“这边没位置了,”骆景行说,“不信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