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锦年一声，“晚了。”
顾清枫一直都知道程锦年不是一个好人，但时至今日他才知道，这人有多么的令人恐惧！
顾清枫跟程锦年在一起这么多年，程锦年之前也强迫他做过一些他不想做的事情，但没有哪一次会像今天这样，让他感受到了极致的绝望，像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顾清枫觉得自己的嘴都被弄破了，整个脸颊都是火辣辣的一片，呼吸不畅，憋得脸涨的通红。
程锦年却残忍的越看着他这样，越觉得的兴奋，手里的动作更加残忍。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锦年终于放开了他。
程锦年刚直起身子，顾清枫一歪脑袋就吐了。
程锦年厌恶的看着他，立刻叫了护工进来帮他处理干净。
等一切处理好后，顾清枫整个人心如死灰的躺在床上。
顾清枫仔细的想了一下程锦年对他所做的一切，都还不如让他直接死了好。
如果他活着要一直经历这种事情，顾清枫宁愿自己赶紧死掉，一了百了。
只是死了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程锦年盯着他的脸，心里多少的有点悔意，但是却丝毫没有任何的不舍。
在程锦年心里，顾清枫只要是犯了错就应该惩罚。
如果今天来的是另一个人，程锦年也不至于会这么的生气。
可偏偏是程诺，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程诺，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程诺给掐死。
顾清枫可以不跟他在一起，他也可以容忍顾清枫将来跟别人在一起的可能，只是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程诺！
程锦年看着他，问，“知道错了吗？”
顾清枫一双空洞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像是没有听到程锦年的话，表情没有一丁点的波澜。
程锦年又道，“你不说话也没有关系，今天的事情就算是过去了，我不会再追究，你以后跟程诺离得远一点，如果再让我发现，我一定会让你……”
“让我死吧！”顾清枫突然转过脸来看着他，一脸平静的说道，“程锦年，你让我死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死？顾清枫，你有什么资格死？”
顾清枫心中一片苦涩，在程锦年眼里，他连死都不配么？
程锦年深色的眸子睨着他那张苍白的脸色，轻笑道，“顾清枫，不要拿死吓唬我，有本事你倒是自己死一个看看？”
顾清枫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魔鬼，他的眼睛里除了恐惧与不安，剩下的全部都是绝望。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但是只要想起来，他就恐惧，这种没有明天的生活过着真的没有任何的意义。
所以顾清枫对他说，“好。”
程锦年根本没有当回事，在他心中，顾清枫从来都是一个胆小怯弱的人，像死这种事情，他也就会嘴上说说博取一下同情，根本不会真的去做。
可他没想到自己这次可能猜测错了。
程锦年在病房里又待了一会儿才离开，因为他要去陪顾清城，每天晚上，顾清城都要他去陪着才能睡着，所以程锦年毫不犹豫的抛弃了顾清枫，而跑去顾清城那里了。
程锦年去的时候，顾清城刚用完药，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蔫，这段时间他的身体愈发的差，全身水肿的厉害，食欲十分的不好，睡眠质量也下降了不少。
程锦年每次看到他这样，都心疼的不行。
这不刚用完药，顾清城整个人瘫在病床上，呼吸有些微弱，顾夫人坐在一边偷偷的抹泪，嘴上却忍不住念叨，“为什么要让城城生这种病，那个没良心的狗东西却活的好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程锦年听到顾夫人这么说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他甚至想为顾清枫跟顾夫人辩驳一句，难道他不是您的儿子吗？
只是眼下最要紧的是照顾顾清城，他也就无心去关顾夫人了。
顾清城想看程锦年，但是他的脸已经肿的不像样了，所以又不想程锦年看到他这个样子，所以十分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