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次的会议,看了禹周的表现和健谈,龚姚尧终于明白,禹周是属于这个行业的。
禹周就是为科研而生的,他和他的导师谢超凡,是有目标的大人,是为着对科学的理想和信念在做研究——不辞辛苦,薪资微薄也无所谓。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并且为此而努力。
这,就是禹周的人生,闪闪发光的,注定与龚姚尧截然不同的人生。
【作者有话说:尧尧:我家禹教授,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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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希院士: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副主任。
摘取话术是他本人在中国化学会第31届学术年会的演讲稿。
网页如下:[http://.chemsoc.org.cn/news/?hid=2002],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一场研讨会,毫无疑问成就了禹周这颗新星。
禹周自从回到座位,就不断有人假借去厕所路过他附近,暗中观察。再大胆一点的,甚至传来纸条,想约他“私下洽谈”。
禹周自然是看都没有看,通通放进了龚姚尧的书包里——龚姚尧倒是要看看,今天还能收集多少“情敌”的“情书”。
有了禹周的对比,后面有几组演讲直接全面崩溃,即便是他刚刚拖延了时间打乱安排,可最后一位讲解完,比原定的时间还早了七分钟。
总结发言结束,龚姚尧此刻正扣着自己的手指,悄咪咪看着身边无比淡定的禹周,他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的时候,禹周突然看向了他。
“……”
“在看什么?刚刚用相机还没有看够吗?”
“你怎么知道的?!”
“目标那么大,我不发现才怪吧?”
龚姚尧低头反思,看来下次他得准备一个小巧一点的录像设备,不过当务之急:“我是替叔叔阿姨录的啦。”
“喜欢我,录一些视频再正常不过。”
龚姚尧被禹周打得措手不及,好在主持人宣布了散场,大家从四个方向的门逐渐离开。
禹周担心半路被截获,和龚姚尧刚刚站起来,周围果然出现了许多“虎视眈眈”的眼睛,不知该如何处理时,第一排的庞教授正好回头,朝他们招了招手。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有了庞教授这个挡箭牌,他们终于畅通无阻地离开了人群。
龚姚尧第一次面对这么多院士教授级的人,这些可是老师的老师啊,颤抖地跟在禹周身后:“禹周,不然我去门口等你?”
禹周知道龚姚尧不是很会应付这种场面,点了点头:“我结束了就去找你,别走远。”
“好嘞!”
其实面前的这些教授们,不在学校不在会议,回归到生活中时也是平凡的人。和其他行业一样,明星之间有合作、商贸公司的老总会相约打高尔夫,学术界尤其是B市的教授圈,大家基本都或多或少打过一些交道。
“没想到一转眼禹周也这么大了。”庞教授一改提问时的收敛面孔,拍了拍禹周的胳膊,“感觉前几年还是老禹带着你去开会呢,我们大人说正事,你就在一边的桌子上写作业,看看,那时候就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
禹周礼貌地笑了笑:“庞院士说笑了,小时候就是乱写乱画,懂什么学习。”
“我家那个,小时候就知道活泥巴,现在可不就干土木去了?”庞教授哈哈一乐,“等有空,我一定登门拜访,你爸爸身体还不错吧?”
“他身体不错,最近还说要陪着我妈出国参加表演呢。”
“不错,不错。”庞教授唠完家常,环视四周没有其他人关注,凑近禹周压低声音,“谢教授,他最近是怎么了?”
上一代的圈子本就很小,禹周的父亲是谢导和庞教授的学长,两年的差龄现在看来无足轻重,可在学生年代却是绝对的前辈。禹周听说过自己父亲年轻时的受欢迎,同样知道他父母初期时受到学校各方的压力,可是只有谢超凡站在他身边支持他。
后来开放了许多,禹周父母结婚,谢超凡却离开国内去国外深造,更奇怪的是不过五年,谢超凡又孑然一身地回到了B大,性格变得更加孤僻和古怪,校长、院长多次找他谈话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