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车想想刚才‘恐怖’的揉搓场景,什么都没说,撇嘴开……
夏侯执屹赶紧将人放下:“我不碰你,我不碰你。”随即就笑开了:“咱们大少爷就该这么高贵,不能让人碰,就该这么有品性,做自己,坚持……”
大车扭过头,继续吃磨牙棒。
夏侯执屹殷勤的转到另一边:“大少爷我还没说完呢,你喜欢蓝色还是红色?”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个色泽的图片:“看,蓝色地表深沉的大海,红色代表——”
大车继续将头扭过去对着二车。
夏侯执屹又不辞辛苦的转过来:“大少爷这个决定十分重要,关乎到你百日宴那天大会场的的布置,请您务必给点——”
大车再次将头扭到另一边。
夏侯执屹丝毫不觉得麻烦,又挪过去,继续劝说:“您看啊,红的主题是朱颜,雕栏玉砌,恢宏大气,彰显的是咱们天顾集团——”
大车将头转向弟弟,磨牙磨的好开心,小腿绷的直直的自嗨。 夏侯执屹觉得可能是卡片的吸引力不够,不能让大少爷侧目。
好在他也不是一颗树上吊死的人,拿着卡片思考再三,转向二少爷。
顾临阵不费吹灰之力,一巴掌拍在蓝色的卡片上。
夏侯执屹不吝啬的赞美之词涌了出来。
卧室里忙碌的苗聪,帮着吴姨拉直儿童被的一角,有些不可置信:“夏侯总……平时这么幽默……”
吴姨带着老花镜,将被子套好:“太闲了。”
……
昨天半夜下了一场雨,今天一大早天气仿佛也气格清晰,郁初北打窗帘,看着明烈的阳光照进来,脸上也多了笑容。
郁初北转身,大车应该光眯了一下眼睛,随即便适应过来。
郁初北想到了今天要做的事,走过去将老大脸庞的小手绢拨开:“答应我,要安静一点,妈妈去洗涑,然后我们出发。”
老大看着她。
郁初北轻轻的用手指点点他的小脸,声音温柔:“就这么说定了……妈妈相信你……”嘴角的笑容如小床上的孩子般明媚。
……
郁初北将车停在老宅外,下意识的扭头看眼副驾驶位上的顾彻。
顾彻穿着深褐色的小汽车图案连体春装,躺在座位上,身上绑着安全带,正在拽上方的玩具线。
郁初北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指望他给自己一点自信是不可能了。
她只是带着回家而已,何况……说句自恋的话,将来这里就是顾彻,提前来看看熟悉一下也是应该的。
郁初北苦笑,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他了,很久很久……
郁初北深吸一口气,为顾彻解开安全带,觉得顾君之不会跟着一般见识,顶多当看不见。
被漠视而已,她已经习惯了,顾彻只是一个孩子,就算是被父亲蔑视两下,他也不知道自尊两个字怎么写,所以有什么好担心的。
郁初北抱起孩子,踏过了那扇古朴厚重的大门。
老宅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只是相比于第一次来,因为春暖花开的缘故,这里更多了一抹生气,鸟雀虫鱼仿佛都活了过来,百花齐放,青翠悠然,仿佛能听到小河重新流动的声音,山石旁传来的稀稀拉拉的水声。
小鱼跃出门前的水池,又快速钻到了荷叶下面。
顾彻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看着惊讶又兴奋,手舞足蹈的高兴。
郁初北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一切,他在这里待了三个月了,从枯败的冬色到现在的春景,他根本不会想起她。
郁初北温柔的将孩子抱紧:“我们马上就可以看到爸爸了,高兴吗……”
除了春景,这里还有一种欣欣向荣的枯败,是久不住人的老房子,犹如没了人气滋养的玉石,没了韵养的光芒的枯败。
走廊上的灯笼,像荒芜人烟的亚马逊草原因为游客踩出来的小路,又被后来的风雨打散,已经不那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