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自己吗?”声音低沉清冷,看着像尸体一样趴在他腿上不修边幅的人,头发像杂草已经揉成有痰,再搬一台电视机可以直接演个鬼片。
郁初北听到他的声音满意了,听说他们这种‘入定’一定就得半小时,如今都‘醒了’,还定什么定:“去上班……”她却没有动。
顾君之也没有动。
两人维持着这个诡异的,没有任何美感的姿势,在时钟一点一点的声音里,静静的沉默。
在八点三十的指针走过,顾君之不等郁初北开口,直接将尸体搬开,出了门。
尸体听到关门声,没有动,任务完成,她可慷慨赴死矣!
但‘死’在这里太冷了,郁初北又不情不愿的起来,飘到床上,用厚厚软软的被子盖住自己,继续睡。
……
一切如常,毫无波澜,虚弱的阳光让冬天显得越发寒冷。
公司里的人来来往往忙忙碌碌。
所有的声音、所有的音浪、积极地、消极的、惊喜的、落寞的,占据了这座都市三个小时候的时间。
时间也来到中午。
顾君之按下计时器的一刻,思绪从成线成片的文件中抬头,目光森然。
……
天顾集团内。
夏侯执屹一边走一边问,顾先生这时候找他做什么?天顾的新项目目前推进的十分顺利,而且昨天刚与顾董商谈过,为什么今天还有传唤!
易朗月也不知道,他只负责传话。
半个小时后,隶属于天顾集团的一座马场内。
草原周围站满了安保部的保镖,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顾君之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站在一片一望无际的枯草白云间正打高尔夫,寒风吹过,丝毫不影响这里的这里。
不远处跑着几匹吃草的马匹,甚至堪称一派祥和气氛。
夏侯执屹一道,便瞬间停了脚步,觉得气氛不对,陡然看向易朗月。
易朗月不知道,顾先生下班后说让夏侯先生来这里,而且来了以后什么都没有说,在这片看似开阔,其实没有高尔夫这个项目的草原上自娱自乐的打起了高尔夫,一切非常正常?
所以他也猜不出顾先生叫夏侯先生来做什么,能给夏侯执屹反馈的消息不多。
夏侯执屹的身体越来越僵硬,大脑里开始快速搜索他最近在工作中有没有失误、有没有做错事。
可越是想不出来越害怕,他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多动。
顾君之仿佛换球杆的时候才看到他,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
夏侯执屹瞬间觉得腿肚子打颤,可再不敢墨迹,疾步走了过去。 夏侯执屹恭敬的站在顾先生几步开外:“顾先生。”等着指示。
顾君之的球杆对准球,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再没有他手里的球杆和球杆前的球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夏侯执屹胆战心惊的看着那副球杆带着劲风般的力道,打烂了球杆前的球!
夏侯执屹顿时打个激灵!
顾君之颇为遗憾球的质量不够。
易朗月已经很有眼色的为顾先生换上了新的球。
顾君之重新摆好姿势,球杆挥舞着寻找好的击打角度。
夏侯执屹却敏感的觉得那颗球是他的头一样,而且在关于顾先生的事情上,他尤其相信自己的直觉!顾先生不满他?
会是什么事?越是危险夏侯执屹能调动的思维越快,顾先生在不满他什么?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就是私人的事。
私人的事她最近只得罪过顾夫人!顾先生不满意他得罪了顾夫人!!
夏侯执屹顿时一动不动!想到顾夫人打顾先生的时候,顾先生都让她打了把家也砸了,不管爱不爱,都没道理让自己做出什么!
只是他完全没有想到郁初北会告状!夏侯执屹想到这里,立即做好了一会这幅球杆会带着足够打碎球的力量,因为力量偏颇打到他身上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