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纾没再劝,招呼要跟着去凑热闹的陈见娇上了马车,便往楮亭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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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自在很后悔没有听周纾的话换一身旧衣衫来,可是比起后悔,他更加不理解和埋怨周纾为何让他做这些粗活。
他以为周纾所说的“帮忙”是教他如何打理茶园的营生,结果周纾将他带来后,让他与一众雇工一样在茶园里采茶。
这活又累又苦,摘茶的姿势错了,都会被经验老到的采茶寮户骂,让他既丢脸,又疲惫。
可偏偏他还无法拒绝做这份苦差事,只因周纾以娴熟的采茶手法给他示范了后,又道:“我四岁开始,便随着爹到茶园采茶,爹说,只有了解茶叶的全部,才能称之为合格的茶商。”
陈自在愣是将所有拒绝的话咽回了肚子里,然后在采茶寮户的骂声中,变得越发后悔和有苦难言。
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他以上茅厕为由,先躲开了。
旁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问那采茶寮户:“那可是小娘子的表兄,你这般骂他,便不怕他日后报复于你?”
那采茶寮户不屑地道:“就他那面相,我看着就觉得不是个好的。还有,周家做主的是东家,即使有一日东家不在了,也还有小娘子,只要咱们手艺过得去,小娘子便会厚待我们,我怕什么?”
“我听说小娘子与他青梅竹马,日后他娶了小娘子,就能掌管周家了。”
那采茶寮户倔强道:“那就等他真掌管了周家再说!”
众人对他的硬气竖起了拇指,但是看见陈自在回来,便又一哄而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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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陈自在辛苦地学习采茶时,周纾在制茶工坊里视察,陈见娇在边上看了会儿,觉得有些无趣,便打算在附近的乡里逛一逛。
周纾见这儿没有自己,众制茶师傅们也能很好地完成工序,便与她一块儿去了。
俩人走近了村子,忽然便看见湛蓝的天空中似乎有东西在飞。定眼一看,陈见娇便兴奋地叫道:“阿姊,是纸鹞!”
周纾也瞧见了,空中或近或远地飞着四五只纸鹞,有鸟状的,也有方形的,还有蝶状的,色彩斑斓,而纸鹞们也生动有趣。
陈见娇拉着周纾循着方向找去,周纾越走越觉得周围的景致有些熟悉,待她见到“生机闲园”那匾额时,终于知道是何人在放纸鹞了。
果不其然,远远地便看见祁家的空地上,正有一大群孩子正聚在一起用手中的线操控着天上的纸鹞,或互相比较,或沉浸在放飞纸鹞的喜悦当中。
这其中有几个大孩子,也有一道身形颀长,尤其鹤立鸡群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旺旺:?竞争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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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鹞、纸鸢都是风筝,不过南方说纸鹞,北方说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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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祁有望跟一群几岁的孩童混在一起,竟毫无违和感,孩童们灿烂纯真的笑容也出现在了她的脸上,暖阳洒落在她的脸上,她的笑容便慢慢地印在了旁人的心房上。
陈见娇朝祁有望奔去,她见地上还躺着一只大纸鹞,眼中顿时冒出星光来。祁有望看见有个陌生的少女跑来了,还以为是附近村子里的,秉着一视同仁的原则,她将手中的纸鹞递了出去:“要不要一起放纸鹞?”
陈见娇看着祁有望,犹豫了片刻才接过纸鹞,她轻声道:“多谢。”
“你会放吗?”祁有望又问。
陈见娇摇头:“我不会,但是我见过别人放。”
祁有望拉来一个十岁大的孩子:“我让他教你!”
陈见娇也不在意为何不是她教,她对纸鹞的兴趣比较大,便也跟着一群孩子,融入到了放纸鹞的乐趣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