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虽是这么说,可是一路上时清和安安静静,没有提过半个字。
偶有外面的霓虹落在时清和脸上,也是转瞬就过。安澜偏头看着,男人的侧脸线条硬朗,头发还没剪,有些稍长,却柔软得不可思议。
以前听说男人的头是不能摸的,安澜那时候偏得皮两下。趁着时清和不注意的时候去摸他的脑袋,时清和当下就冷了脸。最后还是两个亲亲才熄灭他的怒火。
住得不远,这会也不是高峰期,开车很快就到安澜的小区。
“那我先走了,今天谢谢你。”安澜解开安全带,刚想开门,便听到一声“咔哒”。
车门被锁上,安澜试了好几下都没能打开。气得拍了两下车门,扭过头去看身侧的男人,“你做什么?”
时清和无视她的怒火,视线直直地落在她纤细的手上,指如葱根。弹琴的女孩子,手指大多细长好看。
“手怎么了?”他问。
以前的安澜,唯独两样不会舍弃。一是他,二是钢琴。可是时过境迁,她似乎,什么都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不要了,是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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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开《温柔火》同系列医生文,一个很温柔的救赎文,喜欢的可以收藏一个
俞昭第一次见到温屿和时,男人眉眼清隽,声音温润而沉,“俞小姐,我是你的主治医生。”
那年,俞昭十六岁。
说起来荒谬,她喜欢上了自己的主治医生
康复训练结束,俞昭回国
几年后,俞昭在酒吧里看见了温屿和
彼时的他,面色冷然,孤傲而又冰冷地坐在一角,看上去危险而可怕
当晚,俞昭险些被打劫。昏暗的巷子里,男人出手迅速,是她不曾见过的狠绝
许久,温屿和朝她伸出手,声音温柔到极致,“昭昭,我送你回家。” 车子进了小区, 就正对她家楼底下。旁边有一颗银杏树, 已经过了最美的时间,大半边都光秃了, 唯有地面上还散落一地的银杏。
安澜捏紧了手,故作平静地回他, “什么怎么了?”
时清和定定地看着她几秒,眼睛不自觉地往右边看, 是心虚的表现。他润了润嗓音, 提醒一句,“钢琴。”
“我不想弹了。”安澜与他平视,却又忍不住躲闪了两下, “还有问题吗?”
时清和静默片刻。
许初九什么都没和他说, 倒是想从他这里套话。安澜家里没有钢琴,而腿伤早就好了。他是骨科医生,许初九想要套话,无非只剩下一个可能性。
时清和的目光有些逼人,仿佛能够看透她的内心深处。
安澜有些不自然地撇开了视线,却又听到“咔哒”一声,时清和解开了安全带,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而后把车内的灯光给打开了。
“之前那次……”时清和的声音有些低哑, “伤着了?”
安澜想也不想地否认,“没有。”
时清和知道,他的猜想, 已经被证实。
不是不弹,而是弹不了。
时清和的心口忽而泛起密密匝匝的疼痛,那个在钢琴前笑颜如花的少女终究是失去了她的骄傲。
“抱歉。”
对于当年,所有人都知道时清和为了安澜被打成重伤。可是却无人知晓,安澜废了一双手,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碰过钢琴。
安澜的睫毛轻轻地颤了颤,缓了缓才把视线移到时清和身上。男人的面容消瘦,好看的眉头紧紧拧着,他眸底的光暗了许多,映着小小的她。
“该说抱歉的是我。”安澜扯了扯嘴角,很勉强地露出一个微笑,“听万商说,你后肩的伤疤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