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她强硬可欺_作者:今州(219)

2020-07-08 今州

    “这便是有名的情人河。”楚思远带着她在河边小亭坐下,把她搂在腿上暖着,“每隔七天可放一次,那些花灯留在水中七天,过后才被清走。花灯有限,能订到的都是好汉。”

    “那便可惜了。”不归偎在他怀里望着,“我们订不到。”

    楚思远笑起,带她到了河边,雇了一艘小舟,撑着竹浆笑:“你坐着,我带你去找最好的花灯。”

    不归身上披着他的一件外衣,抱着膝看他撑舟。指尖垂在河面上,掠着他竹浆泛过的涟漪。

    没过一会,小舟驶入花灯里。楚思远四顾,很快找到了其中最特别最明亮的一盏,眉眼都舒展开了。他拿浆把花灯挑过来,不归便把灯捞上了小舟。

    楚思远坐下来,一手搂过她一手摆弄那盏灯:“你瞧,这是我自己做的。”

    那花灯不转时外表和其它灯没什么不一样,待他把手伸到灯盘下轻轻一转才显现了妙处。底下只要一转,灯身便浮现七层玲珑影,转动起来时流光溢彩。

    不归笑他:“奇技淫巧。”

    “没事就爱瞎弄。要是能博娘子一笑,那可就有了大用处。”楚思远一边调那花灯上的七层分影,一边贴她鬓角说话。

    “我从前抢订了两年的情人灯,破了花灯老板那的记载,混熟了。人家好心,便答应每回都留给我一个位子。寻常花灯不耐放,我自己便琢磨着做了一盏寄过来,那老板见我的灯精致,说什么也要放进河里。”

    楚思远调了一会,七层分影拢到了最初的位置,浮现了制灯人从一开始的奢想。

    他吻她鬓角:“你看,这是什么?”

    不归伸出指尖描摹灯上的字,眼睛慢慢湿了。

    她轻轻念出灯上二字:“同,归。”

    “同归。”楚思远重复,抱紧她低声道:“我与你同归。上一世如是,这一世如是,生生世世都如是。”

    不归描摹过流光溢彩的二字,听到这一句话时陡然落了泪。

    楚思远轻拍她肩背:“你这小孩儿,莫要怕。”

    不归也想止住,心魂却止不住一味动荡,泪水湿了眼罩,淌到了面具上。

    楚思远轻叹一声,揭开了自己和她的面具,俯下扣她唇上。

    甜的涩的都叫人动容,都耽溺其中,叫人不想从亲昵里分开来。

    待她不足气了,楚思远才放开她,附到她耳畔轻声:“你气短,怎奈我情长。”

    此一夜,情人河上星汉灿烂。

    舟上人幸甚至哉。    是夜,不归由着他带着自己走过了长街巷尾,看过了诸多红尘。最后楚思远背着她去找客栈借宿,要了一间上房。

    楚思远问她:“困么?”

    “不困。”不归靠着他,“今夜玩得高兴,精神劲儿好。你呢?赶了半个白天的路,又背个沉甸甸的家伙走了半夜,累么?”

    她想这人在国境站了半年,风霜把轮廓都给磨得愈发锋利了,这一天应是不算多累的。

    岂料他说:“累着呢,此刻只想倒头就睡。”

    不归楞了:“那你早说么,我下来自己走便可。”

    楚思远不让她下去,背着她踩过楼梯,穿过廊道到尽头的厢房,进门后关上了门才笑:“累得慌,只想抱着燕回热乎乎地睡上一晚。”

    不归被惹得语无伦次:“孟、孟浪!”

    楚思远放下她,取了新帕子给她洗脸洗手,顽劣地揉了她的脑袋一把:“想什么把自己憋热了噻?瓜兮兮。”

    他又拿着干净巾子把屋里收拾了一圈,不归想去帮忙,叫他摁回了擦好的椅子上:“你坐着,我一会就好。饿不饿?”

    不归摇头,便看着他四处收拾和检查。

    楚思远在窗边停留了好一会,随后才关好窗户,回头朝她笑。

    不归问他:“乐个什么?”

    他来到她身边坐下,裹住她两手:“这一夜,天御没有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