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她强硬可欺_作者:今州(97)

2020-07-08 今州

    楚思远停了,瞟了其后一眼,认真道:“我去学,以后天天说给你听,你只听我的说书怎么样?”

    “堂堂的四皇子天天说书,成何体统。”不归弹了下他的脑门,“混小儿。”

    楚思远犹在念:“我能编一本关于你的书,一定讲得比谁都好……”

    不归啼笑皆非,他忽然停下,戒备地转头。

    冯观文拿着那折扇前来,只看着不归:“殿下,你的扇子。”

    楚思远抢过,眼角敛了起来:“多谢。”

    冯观文没理他,笑着向不归打揖:“前些日子收到家书,观文多谢殿下对侄女的照顾。”

    “不必。”不归淡然,附楚思远耳边解释:“此人是宛妗小叔,不可无礼。”

    果见他脸色一变,敌意消散了许多。不归看在眼里,心中说不出的复杂——这崽子是当真欢喜宛妗的。

    她看向冯观文:“你为何认得孤?”

    彼时两位皇室坐着,冯观文却站着,以俯视姿态面对皇室其实不妥,理应屈膝或弯腰,但他仍是干站着,只垂眼注视不归,莫名的高傲:“在下有幸,曾见过殿下一面,是以认得。”

    不归不咸不淡地嗯了声,约莫是因此人前世是定王阵营的得力臂膀,今世回来不便怨恨同为手足的楚思平,芥蒂怨愤便加倍到了冯观文身上,纵然想给几分薄面,到底意难平,难以做戏。

    “冯公子初考辛苦,不如早点回去歇息,为下午养精蓄锐。”

    “不急,在下有一疑惑,想请教殿下,不知可否?”

    “且说。”

    “听闻殿下与亲王做总监考,观文斗胆,敢问来日登榜之人有何赏赐?”

    不归挑眉,这人就这样自信?

    楚思远抢白:“你问这个想干什么?”

    冯观文似笑非笑地俯视他:“你是何人?奴面弱骨,可是殿下身边内侍?有何资格问于我?”

    不归在楚思远话前开口:“阁下慎言,便不是孤之人,也由不得你无礼。”

    冯观文哦了一声:“原来不是殿下的人。”

    楚思远咬牙。

    不归竖眉:“冯大才子,你放肆了。”

    冯观文粲然,拱手一揖:“在下还有更放肆的未说。”

    “臣冯观文有一请愿,若臣登科金銮为状元——”

    楚思远直觉不妙,站起横在她面前:“大胆!”

    “——斗胆向不归殿下求亲。”    不归:“……”

    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求亲?

    一者,依本人所想,前世今生不归都没有想过出嫁,孤来单去,一生捭阖在高台,红尘只在皇家的笼里,无心无法无能抽身而去。二者……

    就这鼻孔朝天的狂傲样,这就叫求亲了?

    她忍不住嗤之一笑,没注意幺儿转头来看自己的眼神,是说不出的疯狂。

    “状元如何?”

    “便是连中三元,金銮动天下,又如何?”

    “便是百年一遇的天纵、潘沈,又如何?”不归莞尔,“冯卿,区区书生,你自视太高了。”

    冯观文沉默了一会,再抬头时神情不变,浅笑说:“看来殿下所视比在下还要高,那么臣……也只能先攀登其上了。”

    不归起了警戒,不自觉地搂过楚思远,冷眼看着他:“那便恭祝阁下指日飞升,与家世门楣齐光耀了。”

    冯观文再一拱手:“借殿下美言。”话尾二字他又看她一眼,却是志在必得的神色,叫少年的指节捏出了咯噔声响。

    “退下吧。”不归内心的厌恶芥蒂又涌上来,不屑给面子了。

    等冯观文走远,不归这才发现了他的僵硬,抬手去贴他额头,奇道:“怪了,你又怎的?”

    他再三忍耐,还是从唇齿间磨出摧心剖肝的话来:“你会出嫁……”

    一个吗字还没出来,她已截住,淡然又果毅:“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