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那我洗完碗就去告诉祁轶。”
“还洗什么碗,直接叫上人家小祁过去,他们家早饭吃得早,不能一直叫别人等你吧。”程姥姥把程醉手里的碗夺过来,将人赶出厨房,“赶紧去。”
程醉被他姥姥连走带推,生怕摔倒,声音都在打颤,“好好好,姥姥你别推我,我去,我马上去还不成么。”
老太太摆摆手,“你回来不是买了不少营养品还有T市特产么,去的时候拿上点给小严带上,零食也带上点。”
程醉乖巧地应了。
随手找了个袋子装了一袋子吃的再拎上一盒药酒,小少爷带上祁轶出发了。 小严全名严强,他小时候就不爱读书,被家里逼着上到了高中,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跟着他爸学了厨艺,在镇上开了个小餐馆,日子也还算过得去。
见程醉来,严强激动得拉着他抱了好一会儿,旧友见面分外动人,如果不是祁轶在旁边眼神不悦地一直盯着他两,程醉想他估计还能和严强再抱会儿。
松开手,程醉将带来的东西塞进严强手里。
黝黑的汉子在电视上看过那药酒的广告,贵的要死,涨红着脸推辞,说这东西太贵重收不了,可推了半天没推掉,只能收下。
收了东西,严强拍拍胸脯说蒿子粑粑一会儿做完给程醉管饱。
程醉笑笑,拽着祁轶给严强介绍,说这是他对象。
严强一巴掌糊上程醉的背,给程醉拍的差点早饭给呕出来,可黝黑的汉子浑然不觉,拍完后挠着脑袋憨笑,“小时候就觉着你唇红齿白是要给人家做媳妇儿的料,这会儿见你对象我就更确定了,你小子眼光不错,找了个这么一表人才的,和你站在一起,登对配得很!”
严强说着还伸出大拇指比了比。
原本还有些不满严强和自家小少爷过度亲近,眼下听到严强夸自己和程醉登对,祁轶对严强的不悦算是往下掉了点,看着那黝黑的面容也顺眼不少。
程醉不知道祁轶的心理活动,笑着跟严强又客套了几句,只不过那几句明面上是在说严强眼光不错看人准,实则在夸祁轶有多好。
这一遭夸下来,祁轶那点气也如云雾般消散了个干净。
严强没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这回要做蒿子粑粑是因为他老婆想吃,女人怀了三个月身孕,孕吐得厉害,啥也不想吃,前天说想吃蒿子粑粑,严强这才赶紧把事情忙完,回来打算给自己婆娘做蒿子粑粑。
除了女人肚子里怀着的这个小的,严强还有个七岁的老大,是个男孩,这次去摘蒿子是老大带着去,因为家里没人,严强得守着他老婆。
临出门前严强好好交代了老大严小松,要他路上多照看程醉和祁轶,为了让儿子好好完成任务,他还从程醉送来的那堆零食里抓了一大把塞进严小松兜里。
说你的零食是人家送来的,吃人家的东西就得把人家的差事办妥了。
严小松是个泥猴子,跟严强小时候一个样,调皮归调皮,但办事稳妥,拿了零食就跟他爹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切都包在他身上。
在场几个大人被他这老大似的模样都给逗笑了。
外面晒人,严强老婆还专门在屋里找了两顶帽子给程醉和祁轶,那和大城市里卖的布料太阳帽不一样,是乡下老一辈的老人用秸秆编织而成的,小麦色,中间往外凸,有帽檐,两边还系着绳子。
准备工作妥当,一行人就出发了。
蒿子这玩意儿其实可以人为种植,不过那也是大城市里才会种,乡下用不着种,往那种田野泥土路上走,在路边各种各样的杂草里就能找见它。
小少爷和祁总裁大城市出身,自然不认识蒿子,虽说小少爷来乡下住过一段时间,但你说让他认识什么草长什么样儿,那可真是难为他。
严小松当然也想到了这一茬,他原本是没想着让这两人帮忙摘蒿子的,一看就是他爹口中经常说的富贵人家,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细皮嫩肉的要是伤着可就不好了。
因此严小松就抱着当个导游的想法,权当带着两个大老板旅游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