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轶数不清他妈到底发了多少个哈哈哈,反正多到他看到这个字都有点头疼。
至于祁妈最后那句,祁轶就当没看见,自从程醉来了,他愈发地像个捡来的,都习惯了。
而导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完全没有一丝愧疚,他坐在办公室,喝着刚才下属买上来的抹茶星冰乐,创建了个新的邮箱,又掩藏了地址ip,把昨天拍的照片给祁成杰发了过去。
照片有一点点模糊,但看清许可那张脸是没问题了。
他啜了一口带着冰的星冰乐,笑得比高挂的太阳还要艳。
祁成杰不是和许可伉俪情深么,祁成杰不是说他和许可才是真爱,和他在一起只是迫不得己么,今天他就让祁成杰好好看看,他的真爱,他放在心尖上宠的白月光,到底是一个什么货色。
居然还敢把他程醉当许可的替身!谁给他祁成杰的脸!
想起上辈子程家没落,祁成杰一朝得势,许可跟着狗仗人势时,程醉心里的恨就又多了一层。
许可从头到尾都在祁成杰面前装柔弱,久到程醉都以为这人是真的柔弱,直到有天晚上他接到许可的电话,电话那边没说话,全是一阵接一阵的喘息,以及许可那叫着祁成杰名字的柔媚得能掐出水来的声音。
那会儿程醉从没觉得如此恶心过。
更恶心的是之后许可约他见面,告诉他祁成杰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血液匹配率和程氏,告诉他他从头到尾都在和祁成杰暗度陈仓。
恶心的事太多了,多到程醉回想起来就生理性地想吐。
许可啊许可,你算计我的时候,可曾想到过有朝一日我能从地狱里爬回来?
程醉一不做二不休,他虽然不知道许可傍上沈炼是为了什么,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他在沈炼面前掀一掀他的老底。
想着程醉给沈炼去了个电话。
“程醉?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你丫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沈炼的声音夹着不可置信,不是他惊讶,自从上次他和程醉干过架之后,两人算是彻底没了交集,程醉记仇,不爱搭理他,沈炼也不是个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人,关系就这么一直僵着了。
说到底也是沈炼自己傻X,他本来和程醉关系过得去,小时候沈家和程家在一个别墅区,两人还互相串过门。
和心上人断了之后,他干啥都不得意,几年前的一次聚会上,沈炼喝多了,对着程醉就调戏,说要包养他,程醉开始不想理他,谁成想沈炼说说不算完,还要动手动脚。
程醉当场就怒了,和他打了一架。
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给你提个醒,”程醉才不会实话实说自己是来干嘛的,他学着沈炼吊儿郎当的口气,“昨晚上你带的那个伴儿,我劝你早断了好。”
“哟,怎么,你看上人家了?”沈炼比他还不着调,“看上了你直说就行,咱两谁跟谁,我送给你。”
“滚!”程醉脾气不好,但也很少跟人红脸,而这个叫沈炼的傻X总是能轻而易举让他破功,“别跟我扯犊子,我有对象了。”
“怎么,你还真跟祁轶来真的啊?他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出了名的冷血无情,你要真看上他,小心落不着好!”
“你闭嘴吧你,”程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懒得跟你墨迹,你昨晚上带的那个,不干净,查不清楚的人都敢往身边带,你迟早有一天死外面床上!话我告诉你了,听不听随你,挂了。”
“诶诶诶!等等等等!”沈炼见把人惹急了赶紧叫住他,“不跟你闹了,你怎么知道他不干净?”
沈炼虽然花花肠子多,情人也多,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敢往身边带,他查过许可,无非就是个来大城市打拼的穷小子,有个不幸的家庭,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之处,程醉怎么就能断定他不干净呢。
程醉心想我怎么知道的,老子拿命得出来的血泪教训能不知道吗!
可话不能说得那么直白,他酝酿了一下情绪,道,“你觉得我留长发和他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