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血虽能吊着命,可到底不能和真正的血比,时间久了,就没有作用了。
所有患上渴血症的吸血鬼,在找不到与自己血液匹配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类情况下,大概率活不过三十岁。
所以说他和祁轶的命绑在一起,真没有夸大其词。
他们两个一个心脏病一个渴血症,他是祁轶的续命药,祁轶是他的血罐子,也算是绝配了。
“叔叔。”程醉叫了声,“你把我送回屋吧。”
祁轶嗯了声,背着他进了主卧。
程醉一脚踩上被子,拉了一把祁轶,跟人面对面望着。
明明是暧昧至极的姿势,但祁轶也不脸红,他就跟程醉那么对望着,反倒把程醉看得先有点不好意思了。
但程醉都做出这番动作了,不干点什么实在是说不过去。
于是祁轶看着小少爷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下意识地闭了下眼,呼吸交错间,有一片温热落在了祁轶的眼上。
这动作实在过快,等祁轶睁开眼时,程醉已经拉开了距离,如果不是眼皮上还停留着没散尽的热意,祁轶还以为他出现了幻觉。
可程醉的确亲了他,不是亲的嘴,而是眼睛。
祁轶不太明白,他指着自己的嘴,问,“我看见的爱人之间亲吻,不是亲这里吗?”
程醉没想到他们家祁叔叔还会有这么呆萌的一面,这指着自己嘴唇问他为什么不是亲嘴的表情着实可爱得很。
祁叔叔太纯情,他问的坦荡,程醉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说自己本来是想亲嘴的,但是因为祁叔叔看得他不好意思了?
眼见面前青年的脸上慢慢蔓上一片绯红,祁轶仿佛不嫌事大似的,直指出来,“你脸红了。”
程醉:“……”
“叔叔,就算是爱人之间,刚确认关系时做一些亲密的动作,也是会害羞的。”程醉自己招了个直男,还是个宇宙级的,他也只能自己把这后果咽下去,“不止是我会脸红,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人都是会脸红的。”
“我不会。”祁轶又是一句话,把程醉差点噎了个半死。
程醉看着眼里不含一丝杂质仿佛只是在就事论事的祁轶,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他要怎么告诉祁轶为什么他不脸红?因为祁轶不喜欢自己,所以不会害羞?
可这话说出去扎的是自己的心,程醉不想说,也说不出口。
横竖祁叔叔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喜欢也是早晚的事。
于是程醉一不做二不休,捧着祁轶的脸,结结实实地跟人嘴对嘴啃了两口。
“行了,别问了,再问打死你!”啃完后程醉抬手做了个威胁的动作,总算是把祁轶的欲言又止给堵了下去。
洗澡时程醉有点愁,他泡在浴缸里叹了三回气,想起刚才祁轶冷着脸说他不会的样子又乐了。
“我的祁叔叔诶,你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教一个没有感情的直男谈恋爱,这该是他两辈子加起来干的最傻逼的事儿了。 两天后程醉收到了何飞的电话。
何飞先是斥责了他说好上个周末去他家吃饭却放了他鸽子,再是谴责他没良心也不知道抽空去看看嫂子和侄女,最后邀请他去参加甜甜外祖母的生日宴。
何飞老婆名叫张芸菲,是T市老牌豪门张家的女儿,张芸菲还有个哥哥,从政。
因此张家可谓是豪门显贵,不光有钱,还有权。
张老太太极其疼爱张芸菲这个孙女儿,程醉救了她,自然也成了张家的贵人,因此邀请他去参加张老太太的生日宴,还真没什么毛病。
张老太太的生日宴没当成家宴来摆,程醉寻思着到时候估摸着会有T市不少豪门名流去祝寿,毕竟可是能搭上张家的机会,就算搭不上张家,也还有不少豪门在场呢。
不过亲自邀请的总跟那些主动上门的还是有很大差别。
当天晚上吃饭时程醉问祁轶,“叔叔,张家老太太的生日宴请你们家去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