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有能力阻止一切要分开我们的人。”
乌睫微微垂覆,不易觉察的有了扇动,满室沉默,各个屏息静气,指间的细指挠了挠他,他温柔握紧,莫名的,这样轻声问:“阿爸,现在肚子疼不疼?”
许绍祥一听,电光火石的,捂上肚子皱眉低吟了起来,似乎痛楚加剧,面部清晰地褪色。
转折太突然。
苏南沫惊了,阿妈大骇的喊:“阿年?”
人还是那个人,来回把玩着女孩的手心,静又从容,处处引人注目,让将他带到大的阿妈感到从未有过的陌生,恍惚着,他声色薄凉。
“你只关注我,想着怎么让我离开沫沫,却没有深入的调查过我的族谱,自然不知道,霍家不但是酱菜有名气,早在霍家初始,他们,其实是以养蛊为生。”
“都是真的。”
——被锁段落替换番外——
林姝姝最近胖了,自然是被霍总给喂的,于是一看到他就不耐烦,最后迫不得已被上司交了一摞资料要送到总裁办公室,她刚一进门便被搂起来晃了晃,男人笑意熠熠:小姝姝不高兴了~
第五十九
四下好似隔着一层虚无缥缈的膜。
她已经石化成雕塑,太阳穴内闹哄哄的, 夹杂他的余音, 一圈一圈迷幻的叫脚底发轻, 对于小学至初中经常熟读武侠小说的小苏同学来讲, 还说服不了自己, 而他又落下一句, 化作冷水及时冲散了迷思, 从荒唐里拉扯了回来。
“都是真的。”
她小时候闯祸, 阿年为了她不被阿妈责打,扯谎时会不由自己多出这半句。
好呀, 刚刚差点信了!
前一秒还在惊悚, 猜他兴许在某盘菜里下了蛊, 又在茶水里下了解药, 不然他为什么会突然敬茶,就是知晓阿爸不会给他面子,不出意外会落入圈套。
肚子疼的就只有阿爸了。
忿忿地扣着他手在他腿上砸, 引得他立刻蹭过来,眉眼挑着一尾小小弯弯的勾, 渐变澈亮, 苏南沫佯凶地回瞪,暗示想要他解释清楚, 一时不察, 清凉沾过耳畔, 蜻蜓点水的一下。
他的宝宝, 像是没防备的小猫砰的炸了。
此时,许邵祥跌撞着起来,耗尽全力挥翻桌上的菜饭,瓷片迸溅,然后再没有力气,就要跌倒前抓住了椅背,难说是怒急攻心,还是腹痛,牵着两边脸肉抽颤,模样恐怖又诡异,要将对面的罪魁祸首撕烂,许久,视线移到女儿的身上,唇哆嗦着,不无讽刺:“你就是……就是这样,对你的父亲?”
默无声息里,姑姑和姑爹相望,二话不说拎上陆邱庭给老头的礼品,一个搀扶老人,另个架住许邵祥领着孩子逃出包房,避着什么洪水野兽一样。
陆邱庭位于最后,提起另盒礼品,里面装着送她的礼物,至门前停了停,他深深地,锁着女孩投来的眸光。
她的家事,她做出的选择,他无权管。
有杀意破过空气,猩重得逼得他一动,这才转身出去。
满室狼藉,安静了下来,“好了……”被淡蓝毛衣密不透风地挡着,目睹了那戒备炸到最大程度,森冷的还在贲紧,便抱住他坚硬手臂搓了搓,无奈道:“快解释下吧,不然阿妈真要拔了你的毛。”
苏母捡起地上的病历单,闻声质问:“到底怎么回事?”
桌上沉默片刻。
许初年面容间隐若的猩戾慢慢消散,紧了紧手,捋起沫沫的指节,仍然不高兴,漫不经心:“不是蛊,就是普通治便秘的药,给阿爸的那盅汤里全是碾碎了的药粉,在正常剂量内,他之前害得沫沫差点出事,这次索性让他吃到饱。”
解释的再清晰不过。
“……”
难怪,顺着阿爸出院不久正处在谨慎期的心理,饮食上会挑剔,所以阿年特地做了药膳汤,分成一盅一盅,额外嘱咐她要将料多的那盅分给阿爸。
苏南沫忍不住朝他打量,被他发觉,慌地过来回归柔顺,小声:“最后一次,如果他不再作死。”她的心思不在这点上,轻轻地掐他腮,“挺狡猾的啊,我还以为你真不打算跟他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