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人呐,头上的穴位也很多,只是大家日常生活中都不在意罢了。”边说着话,单棋烨的手指一边在秦以牧的头上划来划去,像是按照刚才的路线又走了一遍。
突然,单棋烨停下了手,食指精准的抵在了头顶中央,“这里——!”
“就是传说中的‘话穴’。”
秦以牧:“……”
单棋烨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语重心长的说:“同桌你别不信,这个穴道按下去,不想说话的人巴巴的都停不下来。”
“反之,喜欢说话的就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要这么轻轻一按……诶?同桌你干嘛?”
单棋烨还没来得及动手呢,秦以牧直接站起来拉着他,一把将他按在了椅子上。
“同——唔!”话说一半,毛巾兜头罩下来,按着他一顿揉搓。
慌乱之中单棋烨伸手想抓住他的手,让他别乱动,结果碍于眼睛看不见,双手乱抓半天也没能抓住人,然后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送到了手边,他当即蜷起手指,正好抓住了秦以牧的手腕。
——然后他两只手就都被秦以牧扣住手腕攥在一起。
单棋烨:“……”
同桌你学坏了!
秦以牧用一只手把他的头发搞的一团糟。
停下来的时候,单棋烨看着镜子里的‘炸毛狮子’一时间没敢认这是自己。
秦以牧收了毛巾,淡淡道:“幼稚。”
“才不幼稚。”单棋烨弱弱的抱住瘦小的自己,气势汹汹地拍桌子,“我可是在给你科普医学,你看你把我头发弄的。”
“闭嘴。”
“不、要!”单棋烨一字一顿,挑衅似的把嘴张的很大,“就说就说。”
“‘话穴’?”
听着秦以牧略带疑音的话,单棋烨愣了一下。
刚才秦以牧好像真的戳了一下那个所谓的——‘话穴’。
单棋烨抬眸看了他一眼,面上的笑容几乎抑制不住。
我幼稚……那你为什么要信我的幼稚啊? “同桌,谁幼稚?”单棋烨站起来,不依不饶的跟他抢毛巾。
秦以牧似乎懒得和他闹,见他过来抢,便顺势将毛巾给了他。
然而单棋烨正经目标那是这个啊,他直接把毛巾丢到一边,拉扯秦以牧的袖子,“同桌你说啊,谁幼稚?”
“你。”
“才不是我呢。”单棋烨一个原地跳跃,单手搂住秦以牧的脖子要把人拉下来,“是你才对。”
秦以牧巍然不动:“是你。”
“不是啊!”单棋烨咧开嘴角笑着,“是……”
“我们。”
话音骤然顿住,想说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单棋烨特别没架子的笑的一双眼睛几乎成了两条缝,“对,我们。”
都幼稚。
两个十六七的人了。
幼稚的跟个幼儿园小孩一样,在这边幼稚的斗嘴。
秦以牧拍了拍肩上的手,“睡觉。”
“不睡。”单棋烨无停顿回应,“这才几点啊。”
单棋烨一点困意也没有,更别提刚才还睡了一觉,他现在怎么着也是睡不着了。
但是他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他玩玩闹闹一整天,秦以牧可是忙了一天,虽然不知道忙什么,但是应该也挺累的吧,单棋烨松开手,问他:“同桌你困了吗?”
秦以牧随手拿起医书,靠在床头看着。
以实际行动表明,他不困的意思。
单棋烨眼睛转了两圈,笑嘻嘻的凑过去,在狭窄的单人床上,硬生生的为自己挤出了一席之地坐下。
秦以牧目不斜视,仔细的翻看着医书每一页的每一行字,单棋烨见状,两只手指悄悄地模拟走路动作,一点点从床垫转移到秦以牧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