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慎之看了眼躲远的裁判,冷笑一声。
“听说你昨天就来这一出,暗算怀宁王。”
萧廉矢口否认:“没有的事,你别胡说。”
“怎么,做了不敢承认?”
萧廉吊儿郎当:“我何曾做过?”
“你……”这样的流氓行迳,连俞慎之都动了气。
楼晏踏步走过来:“算了,别跟他讲理了,这种人就是没脸没皮,你能拿他怎么办?”
萧廉还笑:“楼四,你讽刺几句就舒服了?反正本公子没干,到陛下面前,也是这么说。你能怎么样?”
裁判站在他这边,平王世孙也会为他说话,就算当着他们的面暗算耿冠杰了,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楼晏道,“既然你不讲道理,就没想过别人也会不讲道理吗?”
萧廉警惕地问:“你想干什么?”
俞慎之也露出笑来:“没错。你以为只有你会打人吗?”
“难道你们想打人?”萧廉立刻道,“别忘了你们的身份!你们一个是大理寺推丞,一个是通政司通政,都是正经的文官、高官,跟我们这样的纨绔子弟可不一样!”
楼晏和俞慎之对视一眼,都皱起了眉。
萧廉看他们这样,越发得意:“打啊!你们敢打吗?”
一个女声响起:“他们不敢,我敢!”
落音刚落,一球杖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萧廉只觉得脑袋一痛,腥热的液体就从额头滑下来了。
他懵了一下,一时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打他了?
俞大?还是楼四?
不对,他们没动手,说话的是个女人……
萧家的侍卫慌忙冲上来,按住他的伤口,将他护住。
“公子!公子!”
萧廉晃了下脑袋,恢复些许理智,推开这些侍卫。
“走开!”
打他的还真是个女人,耿冠杰的妹子。
呵呵,这女人真是不知礼数,男人的事,她出来掺和什么?
但他没能走到耿素素面前,因为楼晏和俞慎之拦住了。
“怎么的,你们不敢打,倒是敢拦?”萧廉嗤笑,“需要女人给你们出头,挺长脸的嘛!”
俞慎之的火气,因为这一球杖消下去了,笑道:“萧公子说的没错,我们身为朝廷命官,确实不能打人,当然,也不能看着别人欺凌弱小。”
听他这么说,萧廉脑袋一热:“弱小?”他指着自己流了满脸的血,不可思议,“把本公子打成这样,叫弱小?”
俞慎之神情自若:“是啊!耿小姐身娇体弱,当然是弱小了。至于刚才动手打了萧公子,有句话叫兔子急了也咬人。”
“呵呵,呵呵。”萧廉成功被他激怒了,冲侍卫们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吗?愣着干什么?没见本公子让人打了吗?现在是正当防卫,给我打!”
萧家侍卫得到命令,一拥而上。
平王府的人看了眼主子,嘴里嚷着“别打别打”,挤进来拉偏架,明着要劝阻,暗地里却拦着耿家的人。
他们会拉偏架,别人不会吗?在俞慎之的示意下,怀宁王府的人也冲了过来。
场面乱成一团。
被刻意护在中间的耿素素,手里拿着球杖,有点茫然,又有点害怕。
时间倒回半盏茶前,萧廉的马被射杀倒地,两家对峙,俞慎之和楼晏上前理论。
眼见大哥捡回一条命,萧廉还矢口否认,耿素素暴跳如雷:“萧家的坏小子,卑鄙无耻,龌龊下流!就该打死了事!”
“那就打!”这话说完,她手里被塞了一支球杖,池韫看着她说:“你现在走过去,对准了,给他来一下。”
耿素素愣住了:“这、这……”
池韫露齿一笑:“怎么,不敢了?姓萧的差点把你亲哥哥踩死,打他不应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