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再做什么,只这样抱着。
池韫被他抱得有点糊涂,小声问:“你怎么了?”
十月底,已经很冷了。他的身上带着外头来的寒气,冰冰的,格外清冷。
但他抱得很紧,呼吸热热地扑在耳朵上。
“没事。”楼晏轻声说,“只是觉得好幸运。”
池韫没懂。
他好像没有解释的意思,过了会儿,将她转过来,低头咬住她的唇。
池韫一时没防备,完全陷入被动,只觉得他今天特别热情。
屋里没有一丝光线,只能朦朦胧胧看到对方的影子,两人紧紧地挨在一起,呼吸越来越急促。
然后,被子里多了只手,在她腰间动了动,竟顺着亵衣滑了进去。
“唔。”她咬住嘴唇,身体微微绷直。
后面发生了什么,她整个脑子都是糊涂的。
直到他起身撩起帐幔,让新鲜空气得以进来。
好一会儿,她终于清醒过来,拉着他的衣袖再次问道:“你怎么了?”
楼晏躺回来,紧紧地抱住她,说道:“我们错过了好久。”
“怎么忽然说这个?”
楼晏默了默,道:“今天母妃和大哥跟我说,他们先前就打算向你祖父提亲。如果没发生那件事,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这样啊!”池韫安静了一会儿,抓住他,“就算不提,我们也会在一起的。因为我打算好了,你不说,那我来说。”
她身为玉重华的时候没来得及。等她睁开眼,又遇到他,终于有机会说出口了。
他们终究会在一起,这是命中注定。 第二天醒来,楼晏已经不在了。
絮儿进来伺候梳洗。
整理床铺的时候,奇怪地问:“小姐,你昨晚睡得不好吗?被窝这么乱。”
池韫难得尴尬了一下,假装一本正经:“半夜醒了,一直没睡着。”
“哦,难怪滚成这样,衣裳都皱了。”
“……”
絮儿还在探究:“是不是昨晚茶喝多了?以后睡前少喝些茶。”
池韫“唔”了两声,岔开话题:“明儿要进宫,义母那里有好多事,我们早些过去帮忙吧。”
絮儿答应一声,这才没说了。
池韫到兰泽山房时,梅姑姑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
万寿节就在明天,礼物得备好。
还有大长公主,已经恢复了正常交际,宫里的应酬不能不去。
最后说到池韫。
“阿韫要穿什么衣裳?她师父的祭日还没过,这样的喜庆日子,论理不好去的,可我想带她多见见人。”
上次进宫是家宴,就是认认人,可以不讲究,这回是皇帝的寿辰,一定要讲究了。
梅姑姑笑道:“殿下您忘了?小姐还有一个身份呀!那个不用讲究的。”
大长公主愣了下,恍然大悟。
“对哦!司芳殿的殿主,她可以和凌阳一起去祈福!”
出家人已经断了尘缘,池韫这个孝,本就是心意,而不是规矩。她以司芳殿殿主的身份进宫祈福,就没问题了。
“就是委屈阿韫了,到时候还得做做样子。”大长公主说。
池韫笑道:“义母这种时候还惦记着,我有什么可委屈的?其实这样更自在,可以四下走动。”
这次进宫,最主要的是见一见柳丝丝。
如果规规矩矩赴宴,那才不方便。
大夫人想得就多一点了,连连叮嘱她:“听说宫里勾心斗角,你千万别招惹到是非,做完事就跟着大长公主,省得被牵连进去。”
池韫答应一声:“我听夫人的,尽量避开那些人。”
忙乱了一天,总算料理完杂务。
池韫回去的路上,看到有人站在路边,仰头看一株银杏。